知情人的陸續死亡,讓白輅意識到此事必定不簡單。
可是白輅沒有放棄,他開始在私下,尋找當年白守業的副將,也是當年那件事的主導者和寫戰報給建西帝的人,這其中的緣由,恐怕只有他最清楚,可幾番探查之后得知,他回京都后,連軍功都未領,就直接辭官回鄉去了。
白輅多方打聽才知道他的老家在獻縣,便派人去打探,可是打探的人回報,說副將在回鄉的第二天就死在了自己的家里,身邊還留有遺書,大意是白老將軍對自己有恩,他卻沒有照顧好將軍,心中有愧,所以自縊身亡,他的遺愿,死后將他火化,骨灰灑向高山。
鄉親們都說他是有情有義之人,白輅找到他老家之時,村民已經按照他的意愿,將他火化,只留下一座衣冠冢,受人祭拜。
本以為找到他,就能知道當年的真相,沒想到,他也死了。
此后,白輅又陸續去拜訪副將手下的幾個兵頭,可他們好像都有了默契,全部緘口不言,不是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說白守業將軍就是病死的。
再繼續找他們已經沒有任何意義,白輅只能從那塊腰牌上下功夫。
那塊腰牌是金鑲玉的,很精致,不比一般木制的那般大,它做工精細,小巧玲瓏,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物件。
背面的玉上,刻著一個很像大雁的鳥形,正面的牌子上,刻著一個字但不是西朝的文字,也不知是何意。
從那天起,白輅整日想著腰牌,還在京都的各處玉石古董店逛蕩,像著了什么魔一樣。
整個京都被翻遍了,還是沒找到一點線索,直到幾個月后的宮中年尾祭典,白輅在巡防宮闈之時,無意間撿到了另一塊和自己手中腰牌很像的另一塊,背面的花紋一樣,可是正面的字略有不同。
他覺得事情出現了轉機,就等在原地,想知道那腰牌到底屬于誰。
過了片刻,果然有一個小內侍急匆匆的從遠處跑來,在地上翻找。
白輅上前詢問,他果然是在找一塊腰牌。
從那個小內侍的嘴里,倒是套出了不少話。
那個腰牌的來源,他并不知曉,他手里的那塊是內侍省的大太監何瑾讓他拿去交給皇太后的,沒想到剛才走的急,掉在了路上,這才被白輅撿到。
小內侍千恩萬謝,說這東西要是丟了,自己的命就沒了,是白輅救了自己。
從那日以后,他就盯上了太皇太后和內侍省的何大監。
一日,他興沖沖的從外面回來,對寧凜說白守業老將軍中毒而亡的事情他已經有了線索,而且很快就會弄清楚,等一切真相大白,他就會告訴寧凜,再上書建西帝,還白老將軍一個公道。
就在寧凜和白輅以為事情就要告一段落的時候,又突然有意外發生。
第二日的朝上,就有暹羅兵突然進犯,來勢洶洶的奏折,一時朝中大亂人心惶惶。
本來西朝以武立國,有外邦來犯也不會如此惶恐,但是西朝第一武將趙成鈺在一天前突然得了風寒,臥床不起,無法帶兵出征。于是太皇太后提議,封白輅為征西將軍,帶著隊伍即刻出發去征討來犯的暹羅兵。
一個護衛宮城的禁軍統領,居然被派出作戰,這就是最不合常理的事情,可是當時,滿朝文武,居然沒人出來反對,就連寧相也同意這樣的安排,畢竟打退暹羅敵軍才是當前最重要的事情。
就這樣,他只留下一句:“等我回來。”就急匆匆的帶兵出征。
就在白輅出兵的第二天,寧凜知道自己懷了身孕,這真的是值得高興的事,她很高興,在白府興高采烈的等著他的夫君回來,可以親口告訴他這個好消息。
畢竟他們倆的第一個孩子剛出生不久就被人偷走了,到現在是死是活,都沒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