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此前白輅一直在查白守業將軍剿匪時中毒身亡的真相,她不得不懷疑這兩者之中有什么關聯。
寧凜情急之下去找自己的父親寧相,詢問朝中之事,寧相告知,朝中有人故意帶動風向,將戰敗的原因全部歸到白輅的身上,這還不算,有心之人是想至白輅與死地甚至想將白家全部拉入地獄。
寧凜繼續追問,是誰在朝中興風作浪?
寧相看了看周圍,沉下聲音,低聲的說了幾個名字。
呂崢就在其中。
寧白二府自從結下了姻親,便是一體,一榮俱榮俱損俱損的關系,因此在此事上,寧相在朝中每每說幾句公道話,都有人站出來反駁。
寧凜心情焦急,多次傳書,卻沒得到一封回信。
她在京都坐立不安,想要出城到西邊去尋他,可是肚子里鬧騰的很,一直吐,騎不得馬,只能守在京都,日日祈禱,他能平安歸來。
可天不隨人愿,軍中有人參奏,說發現了白輅勾結外邦出賣西朝的書信,八百加急一并送回了京都。
建西帝大怒,下令白輅立刻回京說明情況。
可是詔令發出半月,仍不見有人回京,建西帝大怒,下令白輅就地罷職,做囚車回來。
可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錯,詔令下達后仍然無人回來。
又過半月,白輅的副將,八百里加急傳回奏折,說白輅街道詔令后,非但沒有回來,而是直接帶了幾個親信,逃到了暹羅。
這下建西帝徹底被激怒了,不經過任何調查,就將白輅貶為罪臣,命令副將無論死活,務必將他帶回京都。
寧相也因此受到牽連,雖然沒有明旨降罪,可仍然受到了冷落。
直到此時,寧凜才明白。
這一切,都是陰謀,是針對寧家和白家的陰謀。
從白守業將軍莫名其妙‘病死’開始,甚至更早,從一年前寧沖夫婦戰死沙場之時開始,到自己的兒子莫名其妙在京都的家中被人偷走,再到白輅莫名其妙的成了叛國的‘反賊’,這一切都太過巧合。
這白寧兩家的人,只要是帶兵出門,就沒有平安回來的,這背后好像有一只黑色的大手在暗中操作,想將寧白兩府推進萬丈的深淵。
寧凜素來有男子心性,遇事不慌,越是關鍵時刻,越是冷靜。
她思忖半日,連夜修書一封,給寧相,分析其中利害,讓他保全自身,保全寧府,不必再為白府出聲。
只有寧府保住了,白府才有可能保住。
寧相籌謀多年,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若不是兒子兒媳的死,讓他受了刺激,這次也不會如此被動,直到此刻才發掘其中的陰謀。
父女倆心照不宣,寧相稱病,在家修養。
寧凜在家等著白輅,雖然他知道此次可能兇多吉少,可是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須得做好準備,就算白輅被陷害,也要保住白家,保住肚子里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