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從宮里回駙馬府的路上,安慶遠特地將安卓希叫到自己的馬車上,再次催促他一定要成為梁慕妍駙馬的事。
安卓希為了此事,也是苦惱不已。
榮王一杯茶下肚,將空杯子放到安卓希面前,故意用命令的口氣說:“添茶。”
安卓希有些漫不經心,好像沒聽到一樣,還是拿起自己的茶杯,自顧自的喝著。
“希兒。”榮王輕聲的叫他,不再開玩笑,也不再是命令的口吻,而是很關心,很急切的問,“你怎么了?今天在宮里見你就很不對,是不是身上的毒又重了?”
他最近總是會出神,不知道是不是體內的毒作祟,鳴珂也說過他幾次,他總是安慰鳴珂說不要緊。
“我能有什么事,只是有些困倦而已,既然你來了,我們就趕緊說正事。”安卓希又喝了口茶,繼續講,“給我下毒的人,已經找到了。”
榮王剛喝了一口的茶,險些噴出來:“找到了?是誰?”
人一定是駙馬府的,這榮王心里也有數,但是駙馬府中的人員復雜,具體是誰,他也不敢妄加揣測,更不敢擅自做出取抓人,現在安卓希自己提起來,就免了一些尷尬。
榮王很激動,安卓希卻很冷靜,好像那人下毒毒的不是自己一樣:“是駙馬府的管家。”
駙馬府的管家,姓胡,是安平長公主奶娘家的親戚,說起來在駙馬府也算是半個主子,有頭有臉的人物。
榮王若有所思:“管家?那現在人在哪兒?”
“你都說了是駙馬府的管家,自然在駙馬府里了。”
安卓希還是在悠閑的喝茶,然后懶懶的靠在椅子上,好像說的是別人的事一樣,榮王跳起來質問:“你都找到了下毒的人,怎么能不抓住他?還讓他繼續逍遙法外?既然是他下的毒,沒準還有解藥呢!不行!他在哪兒我現在就去把他抓來!”
榮王是真的著急,他答應過安卓希要找到藍丁香為他解毒,可是現在希望已經很渺茫,突然知道了下毒的人,他沒有辦法平靜。
安卓希拉著的他的手腕,讓他冷靜,又給他添了茶,緩緩道:“他雖然是下毒的人,可是毒一定不是他弄來的,而是有人讓他那樣做的。”
不錯,一個小小的管家,是沒有理由也沒有手段可以獲得如此罕有蠱毒的,就算他曾經和安卓希發生過沖突,還受了傷,生了病,生活上做些為難也就可以了,怎么會因此就要毒死安卓希。
“不錯,一個小小的管家,是沒有辦法,更不可能花錢取買來蠱毒的,他肯定是受人指使,能是誰呢?你是怎么找出他的?”
安卓希輕輕一笑:“我讓鳴珂留意進出駙馬府廚房的人時,就抓出了胡管家,他總是找借口在下人分好給濁院的飯菜時出現,我想他是怕毒被別人誤食,如果是一次,可以說是偶然,但是次次,就太巧了。”
“那指使他的人是誰?你知道了嗎?是安大人?或者是長公主?”
安卓希輕嘆一聲,緩緩道:“我已經試探過兩人,安慶遠現在有事求我,他不會給我下毒,而安平長公主也沒有可疑,她還說要請宮里的太醫來為我診病。若果是他們倆,那事情就太簡單了,這不符合常理。”
榮王在案上敲著手指頭:“你是不是已經有了想法?”
安卓希擺了擺手,讓榮王附耳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