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終還是回了軍營。軍營里的人并沒有責罰他,顧遠山很是奇怪。
“是不是很奇怪,這里的人為什么沒有責罰你?”
這聲音這么欠扁,錯不了,是肖若塵。
“你干的?”顧遠山問道。
肖若塵揉了揉顧遠山的腦袋:“不錯嘛!還知道回來!小爺還以為你走了就不回來了。”
“說說看,你幫我找了個什么理由?”顧遠山有些好奇,“別是什么戰死了吧?”
“喲,不錯嘛!被你猜對了呢!”肖若塵裝作很吃驚的樣子。
“我呸!難怪一個個看我的眼神跟看到鬼一樣。”顧遠山很是郁悶,“不過,還是謝謝了!欠你的錢,等我將來有了錢,一定還你。”
“喲呵,出去了一趟感覺你好像變了不少!”肖若塵眉頭一挑,有些為顧遠山的轉變感到驚喜。
“是變了不少,我想通了,今后,我不會再逃了。”顧遠山嚴肅的看著遠方苗家村的方向。
“想通了?好,想通了好。既來之,則安之。”肖若塵拍拍他的肩膀當是一種鼓勵,“看來這一趟,你經歷了不少,也成長了許多。既然想通了就趕緊回去吧。”
“不,我得先去個地方。”“剛回來你又要去哪兒?”
“主帥營帳。”
顧遠山跪在寧武侯的面前:“將軍,臣自知有罪,特來請罪。”
“你有何罪?不妨說來聽聽,待本將軍斟酌后再定你的罪也不遲。”
“在下當了逃兵,心中羞愧,愧對在前線死去的戰友們。”顧遠山低下了頭。
“你說你是逃兵,照你這么說來你是已經逃了的,那你又是為了什么回來?”寧武侯沒有急著罰他,而是很好奇顧遠山明明已經逃了,干嘛又跑回來,跑回來就算了,干嘛還跑到他這里來一定要自己定他的罪。
“在下是已經逃脫,可是親眼看到了收留我的村子覆滅在了西狄戎兵的刀刃下,都是手無寸鐵、善良淳樸的老百姓,這樣的下場實在令人難以接受。臣不希望這樣的悲劇再次發生,就算臣只是滄海一粟,但臣也不希望自己后悔一生。”
顧遠山言辭懇切,真誠的眼神打動了寧武侯,他好像在眼前的少年身上看到了自己過去的影子,自己的好兄弟死在了戰場上,他悲痛萬分,可時間不等人,他不能花過多的時間去為方士玄的死而悲傷,在他的身后,是熵朝的江山社稷,河山不允許他傷春悲秋,只能一直往前看。
“血已經流的夠多了,本將軍就罰你熟讀這本兵法吧,若是有什么不懂的,盡管來問。”
“……將軍,這……”顧遠山難以置信會是這樣的結果。
“好了,就這樣吧,退下。”寧武侯沉聲。
“是。”顧遠山拿著書退下了。
阿玄,你知道嗎,我找到一個孩子,他的眼神里有我們當初的光芒,他叫顧遠山。顧遠山,本將軍期待你未來的表現,可莫要讓本將軍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