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來那么多廢話,本座的事你無須多問,做好你該做的就可以了。”殷嵐冷冷的丟下一句話,踉踉蹌蹌地離開了竹屋。
“你小子還真是走了大運能碰上我這個神醫,也不知道上輩子積了多少德,嘖嘖。”容誠一邊給顧遠山上藥,一邊念念叨叨。
數日前,殷嵐獨自一人來到關山赴她師傅七年前與人應下的約。
關山正值蕭索秋時,許是殷嵐到的比較早,萬物凋謝竟無一人。也是,正值戰亂,誰還來關山賞秋呢。
在山上等了兩日,終于來了一個人,是個年紀大概五六十歲的男子,算不得大漢,眉目還算俊朗,只不過看上去氣色不太好,整個人病殃殃的。
“喂!你是來赴約的人嗎?”殷嵐上前詢問。
“咳咳,正是在下。”男人回話,眼神卻在殷嵐身后四處張望,像是在尋誰的蹤跡。
殷嵐看眼前人的模樣大概猜到了當年發生了什么:“你別再找了,她不會來了。”
“你是誰?你怎知她不會來!她最守承諾了,當初她親口承諾七年我若從未變心,便答應與我在一起。她會來的。”
“這是師傅讓我轉交給你的,”殷嵐也不多說,只是把一個盒子遞給了這個不死心的男人,“師傅還特意囑托我替她向你說一句話。”
男人接過盒子,道:“你是她的徒弟?她讓你告訴我什么?”
“忘了她。”
殷嵐突然覺得自己的師傅和眼前這個男人都很是可憐,明明都互相深愛著對方,卻又不能好好在一起相守。
殷嵐不忍看到男人的表情,說完該說的就離開了這個傷心的地方。
就在下山的途中,殷嵐遇到了在山上采藥的容誠,此時他正被一群狼圍著,見到她出現就向她大聲呼救。
殷嵐本來不想搭理他的,這是這家伙自稱是神醫,若是救了他就能把他拐到玄機閣當苦力了,那就勉為其難幫他一把,將來她手里的人看病就不用花銀子了。
容誠這小子確實不錯,醫術、腦子都挺不錯,就是沒什么學武的根骨。總算這家伙有些用處,殷嵐才一直帶著他。
途徑沙城,正值前線交戰,殷嵐是武學大家,一眼就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顧遠山,一根銀線放過去把顧遠山拉到了自己身邊,她承認,那一刻她是慌亂的。
還好,身邊有個神醫,不威脅他自己又能怎么辦呢?總該先賭一把。不過好在自己賭對了,顧遠山的命保住了。
殷嵐在河邊洗臉,留戀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