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親密的動作讓若寧紅了臉,她壓著心里的狂喜,結結巴巴的說道:“是奴婢的發釵。”
蘇千玦低低笑了起來,他的手在若寧臉上輕撫,語氣魅惑而低沉:“咱家不喜歡撒謊的人。”
若寧慌了,她急忙說道:“奴婢沒有撒謊。”
“嗯?咱家玉釵何時成了你的了?”
一語落地。
在場眾人面色乍變!
劉太醫的腦中頓時清明起來,難怪覺得這玉釵似曾相識,這,不就是那蘇千玦以往佩戴過的嗎?
真是糊涂!
只怕就因為這個若寧,要得罪了這個大魔頭!
躲在屋外的若安心中大叫不好,忙跑去了祈安殿。
月牙又困又餓,正忍著饞意與桌上的飯菜做艱難的斗爭。
“啪”的一聲,房門被推開了,若安喘著氣,口中叫著:“前殿……神醫,快,快去瞧瞧。”
月牙不明所以,見若安心急火燎的樣子,也不敢耽擱,提著裙角就要往主殿去。
剛一起身,就感覺頭暈目眩,差點一頭栽倒在地,幸得若安眼疾手快扶住了她,才避免摔倒。
月牙領著若安一路朝主殿而去。
還沒進門,就聽見里頭傳來若寧撕心裂肺的慘叫。
月牙心中一驚,被面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主殿中,太醫們烏泱泱跪了一地,口中直呼“恕罪”。
蘇千玦負手而立,渾身籠罩著濃郁殘忍的殺意。他的發被風吹散,在身后凌亂起舞。
在地上,有一個穿著白色宮衣的女子不顧形象的滿地打滾,她的手,捂著自己的臉撕心裂肺的嚎叫著。
“若寧?”
聽著這熟悉的聲音,月牙不確定的叫道。
“神醫,救救我……”
從指縫中看到月牙出現在門口,若寧強忍著臉上傳來的劇痛,她匍匐著,爬到月牙的腳下,伸出手來死死的拉著月牙的裙擺。
她抬起頭,淚水混合著血水順著她的臉緩緩而下。
月牙看清若寧的臉,倒吸一口涼氣。
她的右臉,從眼下到下顎處,整個潰爛不堪,像是長了密密麻麻的膿包,膿包里還往外冒著膿水和血水。
月牙甚至聞到了隱隱的惡臭。
“救救我,奴婢不敢了,神醫,奴婢再也不敢了。”
若寧還在求饒。
蘇千玦似笑非笑的望著月牙,好奇這個小女娃會如何抉擇。
是求他放那人一條生路,還是干脆當做沒看見?
好奇吶,實在好奇。
月牙緩了緩心神,將裙角從若寧手中扯了出來,越過她快步走向蘇千玦。
她個頭不高,走到蘇千玦面前不過到他的胸膛處。
蘇千玦等著她開口說話。
月牙深吸了一口氣,抬起頭來定定的看向蘇千玦:“九千歲”。
“嗯?”
看著面前人兒煞白的小臉和眼中的血絲,蘇千玦略略皺了皺眉。
“若寧被安排來伺候我,可她怠慢消極,又故意引我去御司庭,昨日又冤枉我行竊……”月牙的胸口劇烈起伏著,一副氣得不輕的模樣。
話說到一半又停,看來這個小女娃是要求情了。
無趣,實在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