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清壓著心里的不耐煩,將桌上的藥材盡數拂落:“再抓!”
“哦……”
月牙理虧,只得繼續去認那些藥材。
……
御司庭。
殿中的白釉花瓶中插著一枝開得正好的紅梅,為這冷清的殿宇中增添了一抹生機。
“邊關那邊如何了?”
蘇千玦拈了顆白子,置于棋盤之上。
“淵王的軍隊在臨憂城外遭遇埋伏,賊人似,并不是鄭國的奸細,他們直沖淵王營帳,似乎……是為了玄虎符。”
坐在蘇千玦對面的男子面容堅毅,膚色黝黑,雙目露著將士特有的殺氣。
此人,正是薛紹。
“九千歲看,會不會是那頭的,派的人?”
薛紹的眼神流轉,看向了軒轅宮方向。
蘇千玦不以為意,盯著手中的白子:“咱家倒希望是他們。”
嘴角嗤笑,黑眸瞇起,臉上盡是期待。
這場游戲,參與進來的人,可是越來越多了。
薛紹不明白蘇千玦的意思。
能打著玄虎符主意的,除了鄭國,不就是軒轅宮里那兩母子?
還能有旁人?
但看蘇千玦否定,他也不好說些什么,專心研究起案上的棋局來。
正下這棋。
外頭突然響起小太監的聲音:“九……九千歲,小,小,小神醫來了。”
蘇千玦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想起昨日月牙的話,語氣不善:“不見。”
……
“小神醫,你可聽到了,九千歲說不見……”
小太監站在樓梯口,將月牙攔住:“神醫,你就不要為難奴才了,你快些回去吧。”
不用小太監說,她也聽到了蘇千玦的那一句“不見”。
本以為他昨日說的是氣話,可今日,他卻是真的見都不見她一面。
月牙看小太監著實為難,也不強求,悶悶的往回走。
若安正在收拾房間,見月牙無精打采的回來了,忙迎了上去:“神醫怎么苦著臉,可是發生了什么事?”
月牙不語,坐在椅子上,悶悶不樂。
“可是那藍公公給你氣受?若是這樣,你就去找九千歲告狀去……”
若安話沒說完,月牙已經噘著嘴就要哭了:“若安姐姐,他說不想見我。”
“……”
若安聽月牙絮叨了好一陣才明白過來,原來月牙口中的他,就是那宮中人人懼怕的九千歲——蘇千玦。
明白了整件事情的經過,若安忍不住嗔怪的戳了戳月牙綿軟的臉蛋:“我說你呀,到底是真不明白,還是裝作不明白呢?”
月牙不解,搖頭。
“你認識九千歲這么久,可知道他的過往?”
月牙思索了一會,然后又搖了搖頭。
他從來不與她講他的事情。
她好奇過,可又總是忘了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