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高照,春日晴朗。
明媚的陽光照在平安大街上,街上人來人往,如往常一般熱鬧。
福來客棧,李墨臣丟掉只剩下半截的長凳,掃了眼趴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韓立,暗道:“還真是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你叫李墨臣對吧?”
李墨臣循著聲音看去,只見王赫祖趁著兩人戰斗時,帶著家丁們來到大堂中央,他一人坐在長凳上,翹著二郎腿,神色悠閑。
“是我沒錯。”
氣息下沉,空空如也的丹田毫無反應。
戰勝韓立后,李墨臣已經是油盡燈枯。不僅再無內力可用,還因為放縱內力沖撞經脈的緣故,現在李墨臣的體內猶如針扎,處處疼痛難忍。
只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手疼不?”
瞄了眼李墨臣血流不止的手背,王赫祖縮縮脖子,慶幸自己不是練武之人。
“其實挺疼的。”
淡淡的回了一句,李墨臣掃了眼王赫祖和圍在他身旁的眾人,強忍著體內疼痛,默默運功調息。
“你看,我就說很疼吧。”
瞅了瞅身旁的劉猛,王赫祖咂咂嘴,肉都翻出來了,能不疼嗎?
“一點小傷而已,有啥可喊疼的。”
杵著熟銅棍,劉猛無聊的左瞅瞅,右看看,撓撓腦袋,抓抓屁股,樣子比王赫祖還要悠閑。
兩人似乎都沒有把倒地不起的韓立放在心上,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劉猛和韓立本身就不對付,平日里兩人沒少“切磋”武藝。
現在韓立被李墨臣撂倒,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會為韓立出頭。
而王赫祖,嗯……他把韓立給忘了。
“我叫王赫祖,我父親是禾豐鎮王大戶。”
扯了幾句閑話,王赫祖將話題引入正題。
“前兩天家里丟了些東西,聽說那小賊躲到李掌柜店里來了,我今天來,是要把小賊帶回去。”
揮揮手,王赫祖示意家丁們上樓搜查。
“我說過,客棧里只有我和伙計,沒有賊。”
李墨臣上前一步,家丁們紛紛后退,不敢向前。
在這些家丁的眼中,韓立已經是高手中的高手。連他都敗在李墨臣的手下,其他人哪還有膽量去招惹李墨臣。
“一群廢物。”
砰,鐵棍落地,劉猛邁著豪邁的步伐,大步走向李墨臣。
相比于陰冷的韓立,劉猛身上氣勢剛猛而強烈,與李墨臣的莽牛勁有些相似。
呼。
深吸口氣,李墨臣強忍疼痛,硬生生從丹田里擠出一絲內力,連踢帶踹,將它趕進經脈之中。
進入經脈之前,內力還如同一條死魚般賴在丹田里不想動彈。
可是當它發現經脈中漂浮的天地靈氣后,立刻化身餓狼,連撲帶咬的把靈氣融入體內。
“嘶……”
即便已經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備,李墨臣依然痛的倒吸數口涼氣。
“嗯?”
韓立能看出李墨臣修為尚淺,武學修為不弱于韓立的劉猛,自然也能從兩人的戰斗過程中,大致判斷出李墨臣的真實實力。
在家丁們的眼中,李墨臣神色淡定,一如戰斗之前的樣子。
但是在劉猛眼里,李墨臣氣脈虛浮,身子不受控制的微微顫抖,分明已是內力枯竭,手指頭戳一下就倒的紙老虎。
可當他一步步靠近時,李墨臣的氣息再次變得凝實,這有點兒出乎劉猛的意料。
“難道方才戰斗時,這小子還留有后手?”
眉頭微皺,剛才韓立被一凳子拍翻的凄慘模樣還近在眼前,劉猛心中打了個小心,步伐變得更加沉穩。
“快點,再快點!”
莽牛勁在經脈中瘋狂奔跑,最后一頭扎進干涸的丹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