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四下無人,李休便堵在巷子里面,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他并沒有帶青銅刀,因為對付他們兩個,還用不著如此大動干戈。
他本可以選擇下手偷襲,這樣會比較穩妥一點。
但李休想要讓他們死得明明白白,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而感到后悔。
所以,李休選擇了主動現身相見。
巷子里,光線昏暗。
李休頭上戴著斗笠,遮住了半張臉。
錢于認出來,他是剛剛在豆腐攤喝酒的客人。
見他攔住去路,一副神色不善的樣子,錢于誤以為他是來替那豆腐攤老板出頭的,不由冷冷一笑,道:
“沒想到,這年頭,還真有不怕死的!”
“喂,小子,你是來替剛剛那老頭打抱不平的嗎?”
“你知不知道我們的身份,我們可是黑甲衛,在洛鄴城里,我們說了算!”
“你若識相,就跪下來向我磕個頭,叫一聲爺爺。”
“你爺爺我心情好了,就不跟你計較了。”
“但要是不識時務,非要動手,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見錢于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面對的是一名沖脈境巔峰的武者。
李休的眼中,不由閃過幾分戲謔之色,道:
“原來你們就是赫赫有名的黑甲衛大人啊,真是失敬了!”
“不過,好巧啊,我也在衙門里當差。”
“勉強要算的,我們還是同僚呢!”
聽到李休說他在衙門當差,錢于并沒有立即相信,而是微微皺起眉頭,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沒有再衙門里見過你。”
“既然是自己人,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還有,有什么話不能在外面說,非要把我們堵在這里,你到底是何居心?”
李休似笑非笑地開口說道:
“我的名字,說出來你們估計不認識,但我是一個縫尸的,前幾天晚上,咱們還在衙門里打過一個照面,不知二位對我有沒有一點印象?”
說著,李休將頭頂的斗笠摘了下來。
看到他的臉,還有他說的話,錢于和鄧峰這才回想起來,原來李休就是那天夜里被陳若云劫持的人質。
而看到他的樣子,似乎是來尋仇的。
不過,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縫尸匠,只會像娘們一樣耍繡花針的功夫,拿什么來報復他們。
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勇氣,竟然敢到這里來攔他們的路!
剛好四下無人,就算他們動手將李休殺死,也不會有人知道。
錢于和鄧峰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閃過幾分殺意。
鄧峰強忍心中怒意,握緊手中的大刀,眸光冰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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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視著李休,道:
“原來是你這小子,找我們有什么事情?”
“若是為那晚的事情而來,就沒有什么好說的了。”
“因為我們只是公事公辦,命令是張統領下的,與我們無關。”
“而且,能拿你一條賤命,去換一個女賊首,我覺得很劃算,而這,也是你的榮幸!”
“我勸你,最好不要想不開,看在大家都是吃官家飯的份上,你若現在離去,我們可以當做什么也沒有發生。”
“但你若執意阻攔我們的去路,城中盜匪有很多,如果你不小心死在盜賊的手上,我覺得這件事情非常合乎情理,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的!”
見鄧峰對他動了殺意,開口威脅他,李休不由淡淡笑著搖頭,道:
“你這句話,正是我想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