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耀陽心里雖然驚訝,但他依舊保持著明面上的禮節,客套的挽留了幾句后,把兩個人送到門口。
“如果你說的就是事實的話,那你確實不會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在你心里的道德制裁,你覺得你躲得過嗎?”任鵬在離開前,富含深意地對著一旁發愣的陳璽承說道,"方便的話,你還是去一趟徐依然的家里吧。"
面對任鵬犀利的言語,陳璽承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低頭看著地上四方的地板,眼神里是出神的空洞。
陳耀陽在送走了任鵬二人后,原本笑吟吟的臉當時就黑了下去,狠狠地盯了陳璽承一眼,“老子送你去學校是讓你去讀書的,不是讓你去胡搞的,做出這種事簡直把家里的臉都丟光了,還把人家女孩子害了。昨天你跟老子說的時候,要不是你媽非攔著我,老子肯定把你打死才行。”說完,陳耀陽感覺很不解恨,過去就給了陳璽承一個大大的耳刮子,這巴掌也是用足了老陳的力氣,“啪”的一聲過后,陳璽承的左臉就高高地鼓起了一個清晰的掌印。
“還不滾上去讀書應對高考。”陳耀陽罵道。
陳璽承捂著臉就上了樓,不敢有任何的言語。
陳耀陽重重的舒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從桌子上隨便拿了根煙,點著后就開始抽了起來。
“孩子他爸,你也別太生氣,璽承這次確實做錯了。不過這快要高考了,你也別教訓得太狠了。”一旁的劉蕙心嘆了口氣,輕輕的說道。
“還說,這不就是平時你慣的。”陳耀陽重重地嘬了口煙,繼續說道:“改天咱們有空,就去那個女生家把事情處理一下,咱們得給他們家一個交代,誰的孩子不是爹生媽養的啊。”
…………
將夜,清冷的月輝從天際灑落,空氣中一點一點的水分子迅速凝結,不一會兒,形成的薄霧就像一塊白紗,朦朦朧朧的籠住了靖安安中學的每一個角落。
校道上的德叔正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用手電筒的光掃射著四周,他是靖安中學的保安,負責學校夜晚時分的巡邏,這個工作主要是為了防止校內的住宿學生偷偷離開學校和校外人士進入學校。
德叔慢慢的踱著步子,耐心的用手電掃射著一間又一間黑漆漆的教室和每個角落,他已經在這里當了快十年保安了,日復一日的工作,讓他對每一段路,每一個角落早已爛熟于心。
他細心的檢查了每一間教室,在確認無人滯留和沒有外來的陌生人之后就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