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陳以賀抓著酒瓶犯了難,他本來打算自己干了這一瓶,就沒帶杯子啥的出來,沒想到在遇到了陵七。
看著陵七期待的模樣,他也不能讓人家女孩子喝他的口水。
陳以賀抓了抓頭,突然看到了一旁的體育室,他把酒一放,神秘地對陵七說了聲“等我一下”。說完他就從觀眾席上小跑到體育室門口,擺弄了一會兒門鎖,發現值班的體育老師把門鎖得特別嚴實。
他嘆了口氣,用手地捋了捋衣服袖子,后退了幾步,猛地朝旁邊的墻沖去,三步作兩步,噔噔兩腳在墻上留下了兩個碩大的黑腳印,整個人像一只猴掛到了旁邊高高的窗戶上,身子像蛆一樣蠕動著向上爬去,動作熟練得讓人很難不把另外那幾個明顯的黑腳印和他聯系起來。
不一會兒,陳以賀就進到了體育室,借著對這里的熟悉,他摸黑到茶幾桌旁,伸出手一通亂摸,抓到了塑料杯子的包裝袋。
他隨手抓出了幾個杯子揣進口袋里,然后踩著體育老師最常坐著玩手機的那張沙發,如法炮制地爬了出去,他那興沖沖的模樣,像一只打贏了種族戰爭的大馬猴,一路蹦跳著回到了陵七旁邊,猴急的拿出了兩個塑料杯子,倒了一大半杯子的梅酒,先給陵七遞了過去。
陵七看了看他那張大大的笑臉,頭發上還掛著幾張發灰的蛛網,不由得輕聲笑了笑,小心地把那杯梅酒接了過來,心里泛著一股奇異的感覺。
“快嘗嘗,這酒我奶奶平時可愛喝了。”陳以賀一邊催促著陵七一邊急不可耐的喝了一大口。
酒液剛入口的時候,果實的甜香頓時占據了整個口腔,混合著白酒的清冽和青梅的微微酸澀,柔和得像四月底的微風,輕輕拂面,善解人意地解去了那絲春季夜里的悶燥。
酒液隨著喉嚨帶著微微的辣意,一點點地將半個身子變得暖和,返上口腔的是酸澀的甘和那股屬于酒精的氣味。陵七吧唧了一下嘴回味了一下,她從來沒喝過這么清甜的酒,在她的印象里,陵聞閑手里的酒只有一股刺鼻的氣味,帶著燒痛喉嚨的辣意,她喝過一次就再也不敢碰了,本來這次陪陳以賀喝酒,她都已經做好喉嚨被辣的準備了。
反倒是旁邊的陳以賀第一次喝酒,猴急猴急的灌了一大口,把酒當礦泉水喝,大量的梅酒帶給他的只有強烈的酸澀感,他直接就變了臉色,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縫兒,但又不好意思在陵七面前把酒給吐出來,硬是苦著一張仿佛便秘的臉,吞吞吐吐地把酒一點點地咽了下去。
“哈哈哈哈,你的樣子好搞笑啊。”,目睹了陳以賀咽酒全過程的陵七捂著嘴花枝亂顫地笑了起來。
陳以賀用力地揉著發軟的腮幫子,翻了翻白眼,擺出一副惡狠狠地說道:“笑個屁,再笑不給你喝了。”
“好好好,我不哈哈…笑了。”陵七憋著笑意說道,低著頭慢慢地喝著手里的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