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對不起,衣衫不整,恕不接待!”丘比卡屋的門童攔路。
歪戴帽,衣敞懷,右手拎著土酒壇子,還有幾個是膀爺。
弱不經風的“豆芽”,滿身酒氣的病秧子,湊近門童:
“小哥,開門做生意,憑啥我們不能進?”
門童厭惡,同時,眼里隱有茫然。
老營有萬坊、五百堂,演繹的是世間百態。
但是,沒有誰真與凡民打過交道,哪怕是教頭,也沒有經驗,凡民是虛月宗的禁忌,即使不能造福凡民,卻不能損害凡民的利益。
凡民,是最孱弱的群體,不會、不敢往星空道門的門前“湊”!
病秧子歪歪斜斜往前湊,仿佛,一伸手就會倒下,門童后退。
進了門廳,觸動機關,一束野藤躥飛,拎著病秧子上了高空。
“啪!”野藤斷了,病秧子直墜地面。
“救我!”病秧子大駭,屎尿齊出,被嚇暈了。
地面憑空出現一洼水塘,病秧子掉進去。
十幾個混混被逮住,一齊被扔進水塘里涼快。
動靜不小,丘比神被驚動,齊齊趕來,瞬間,明白其中的緣由。
丘比子的大眼晴轉了轉,瞟向門前,有仨,水云間,帶倆小妞。
不男水女的水云間,自來了丘比卡屋后,是吃好喝好,從不付錢。
呃,不對,水云間不是不付錢,而是掛了縣衙的賬,年終再結。
才幾天的時間,水云間就揮霍了五百萬仙金,縣衙付得起么?
“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樣的縣頭,就有什么樣的痞民!”
丘比神走南闖北,什么樣的鳥沒見過?
丘比子暗諷水云間是痞子頭!
聽不懂!水云間打著呵欠,扶著小妞的肩,又回丘比卡屋。
清晨,天氣很涼,再泡水塘里?還是吃不消。
沒有誰會同情你!眼力勁忒差,竟敢訛星空道門!
相互攙扶著,掙扎上了岸,回頭?水塘消失!痞子們直道晦氣。
望著熙熙攘攘趕來的凡民,病秧子有了主意,呻吟著跟上。
渾身濕漉漉,隱有惡臭,混混是同山縣的混混,凡民們避之若瘟神,很快,十幾個混混很扎眼,早引起雨神宮弟子的注意。
迎到偏僻的涼棚,水無羈帶幾人把住門口,將混混圈禁。
“我要啃豬腿,要喝同山釀,你們打傷了我,要巨額賠償!”
水無羈不屑,撒野不看地方,真以為雨神宮只管下甘霖?
病秧子掙扎著往外闖,卻被同伴死死摁住。
真是的!混混不值錢,死了,就是死了幾只野狗罷!
而且,能做混混的人,都是精明人,懂得底線。
雨神宮是道場,自然是星空道門,你只是惡心人?也就罷了!
假如,真要砸場子?呃,怕是一覺睡了,再醒不來。
病秧子是同山縣的名人,只要“貼”誰,都自認晦氣,賠錢了事。
沒想到啊,一個早上,竟連吃倆“癟”,自然心里不忿。
左手摸索一陣,從屁兜里捉出一只頻螺,手指輕點,輸了頻號。
“是誰喚我?”頻螺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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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兇神惡煞。
如聞綸音!病秧子的眼淚,不爭氣地往下流,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