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比子瞟了瞟水云間,低聲詢問:
“小妞,有沒有把握?不能出人命哩!”
水無羈想了想,點頭:“我試試!”
試試?丘比子掂量一番,最后咬牙,右手打了響指。
干活了!平地躥出野藤、雜草,瞬間將二十余混混捆了。
茍頭山怕了,事情出了意外,雨神宮竟敢動手?
“不想活了?竟敢對抗官差?不怕縣尊懲罰?”
驀然,一團雜草塞進嘴里,只是嗚嗚哼哼。
“贊美雨神!凈水!”水無羈念動頌語,心念動。
小指大的水滴浮現,縷縷霧絲滲進死秧雞的發際。
亂麻般的頭發溶解,露出頭皮,死秧雞驚駭大叫:
“疼死我了!我不活了!我死在雨神宮,你們要賠棺材錢!”
原來,頭皮被溶了一小塊,露出血脈,肯定疼。
水無羈閉上眼睛感悟,有了一絲收獲。
霧再起,死秧雞成了禿頭的死雞,呃,沒死哩,被嚇暈了。
水滴消失,一團白霧罩向死秧雞,幾個呼吸,衣物消失。
呃,花褲頭!死秧雞變態,竟穿女人的花褲頭。
死秧雞?成了未剁的白切雞,是穿了花褲頭的褪毛雞。
“嗚嗚嗚!”茍頭山的心神俱疲,是遇到了對頭,哀求了。
又回來了!水云間怔怔地望著,二十幾名人被收拾成禿雞。
只剩下褲頭的禿雞!名人不是普通人,是同山縣的混混頭,痞頭!
止一役!同山縣的混混,再不敢來雨神宮走動!
其實,茍頭山能成為名人,是縣衙縱容的結果,否則,尸骨早寒。
混混無拘無束,任性肆為,是人族的一害,但是,混混也是人。
宰了作惡的混混,會有新的混混冒頭,永遠殺不完。
將混混納入某一體系,受縣衙制約的體系,才是正途。
茍頭山是痞子頭,當然,不是唯一的痞子頭,不能獨霸一方。
茍頭山聽人一“勸”,是入了衙門,穿上官衣,成了官差。
同山縣的痞子頭,紛紛掂量,要么,遠走他鄉,要么臣服。
于是,穿著官衣的茍頭山,成了同山縣的痞子頭,唯一的痞頭。
茍頭山只是一名捕快,卻是最有權勢的捕快,哪怕是菲林,也要仰仗一二,輕易不會出難題,更是籠絡有加,是炙手可熱的人物。
莫打能不能管束茍頭山?呃,不好說,除非宰了茍頭山。
丘比子瞟了瞟水云間,調侃道:
“縣頭大人,縣衙的官差鬧事、擾民,應該如何處置?”
水云間錯愕,關我屁事!狗頭是錢遂的人,我管不了。
“小狗,你又干壞事了?”大喝,聲震云霄,莫打來了。
作揖打躬,一串串的好話飛出,莫打將一伙禿雞領走了。
“小丘比,招子放亮些!”水云間憤怒,低聲威脅。
丘比子不忿,抗聲道:
“縣頭,甭不服氣!哪天扒得只剩褲頭,就能辯男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