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許清河已經徹底厭倦了帝王生活,數月來的不滿在今晚徹底爆發出來。
整個后半夜,許清河都沒有入睡,思考了自己從懂事以來的生活經歷,其中只有被趕出皇宮后的經歷最為精彩,算是沒有虛度。
打定主意的許清河第二天起了個大早,早早地擬好了一道圣旨。
等到早朝時,許清河手拿圣旨,坐到了龍椅之上,待百官跪拜后,率先開口道:“眾愛卿,朕得位以來,可有懈怠分毫?”
殿下的百官被皇帝突然的問題給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紛紛搖頭。
“那好,朕這里有道圣旨,昨夜朕深思許久,眾愛卿聽好了!”許清河見殿下眾官的反應,滿意地點了點頭,開口道,并將手中的圣旨遞到了一旁太監的手中。
宣旨太監展開圣旨,朗聲念道:“朕!自繼位以來,為國為民勤勤懇懇,未敢懈怠!然,自朕執掌政務以來,倍感疲憊,已無力勝任皇位,六皇子天性純良,能堪大任,今,傳位于六皇子……”
圣旨念到這兒,就連宣旨太監都滿臉疑問,撇了撇龍椅之上的許清河,卻發現其不為所動,一臉微笑地看著底下的大臣。
“陛下,這……”宣旨太監冷汗直冒,小聲地詢問許清河,這圣旨是不是寫錯了……“夠了!朕想說的就是這些,從現在開始,朕就是太上皇了,都退了吧!”許清河聽完太監的宣讀后,頓時身上壓力一輕,起身就要走!
“陛下!陛下三思啊!臣等有何不對?還請陛下責罰!”臺下眾老臣都一臉惶恐,趕忙攔下許清河,跪倒一片。
“還請陛下三思!”震耳欲聾的請求聲響起,甚至還有幾位三朝老臣直接暈了過去。
對許清河來說,這哪里是請求,筒直就是逼宮!
許清河所厭倦的,就是這種看似自由的自由,但身為皇帝許多事都不得自由,這就與許清河的天性相沖!
“眾愛卿,朕考慮很久了,也許新帝能比朕當的更好,朕已經倦了,不再適合掌管天下了!”許清河說完,長舒一口氣,真氣一蕩,直接越出了大殿!
許久未如此暢快行事,許清河感覺全身都躁動不已,此時的許清河就如同脫籠之鳥,盡情地在宮中騰挪跳躍……明朗的初日映照著許清河矯健的身影,爽朗的笑聲引得一路的宮女紛紛側目。
回到寢宮中,許清河指揮著宮女太監將自己的物品都清理一番,并且都搬往“頤年殿”中。
看著忙上忙下的眾人,許清河不由地感嘆道:“看來我會是天擎國最年輕的太上皇了!”
天擎千年以來,提前退位當上太上皇的帝王屈指可數,像許清河般年輕,當了兩個月就退位的,更是絕無僅有!
但許清河并不在乎,反正這小小的皇宮是注定困不住自己的腳步!
處理退位事宜時,期間還有不少的老臣跪在殿外,懇請許清河收回成命,但許清河皆是一概不理,跑到殿外,對著眾臣自封逍遙帝!
晌午接到傳位消息的六皇子生母直接激動到昏了過去!太醫掐了半天的人中才清醒過來。
對于他人重要無比的位置,在許清河看來,什么都不是……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許清河就留下一封書信于案上,避開所有的宮女太監,悄悄地出了“頤年殿”,趁著百官還未上朝,一個人就偷偷出了宮。
出宮之前,許清河就準備好了一塊出城的令牌和一些金銀細軟,順利地出宮之后,許清河到宮外最大的集市之中,挑選了一匹好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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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奔城外而去了!
許清河打算重回漠北荒原,去看看墜鷹峰石門之后,到底藏著些什么……但在此之前,許清河要先去南方一趟,與回鄉養老的鐘煥元帥道聲別,至于自己的武道老師狄閆,許清河已經在留信上寫了道別的話了,自然會傳到狄閆的手中。
許清河一揚手中的馬鞭,策馬而去,朝著鐘煥的老家揚州郡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