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多時辰太陽就下山了,姚師姐你看今年還會有人來嗎?”紫微大殿外的長桌前,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問道,嬌小靈動的模樣配上一身深青色的袍子,看上去十分養眼。
武道院的葛玉很興奮,按理說身為乙等弟子的她是沒資格行接待之職的,但門派里的前輩都很喜歡這個機靈可愛的搗蛋鬼兒,這次她費了好大一番唇舌,方才說服武道院院司。
“上一屆收了三十九位弟子,昨日到現在,成功來到這紫微殿前的才十四人,我想應該還會有幾人吧。”說話的是一位面容清秀的白衣女子。
仔細一看,她身著的是一套泛著淡青的白色袍子,袖口處繡有水紋圖案,這是清微派甲等弟子才有資格穿的“青天碧水袍”,而領口處金絲細線繡的極小的“行”字,代表著她行道院席座的身份。
和行道院次席姚瑤相同穿著的還有對面長桌的兩名男子,只不過他們的領口處一個繡著“體”字,一個繡著“御”字。
“看來今年應該達不到上一屆的三十九人了。”身材壯實的中年男子韓均開口道,他是體道院次席。
一旁年紀較小,身形消瘦的御道院次席周子培應道:“多半是被天梯嚇走的吧。”
“哼,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沒用了,小小的天梯都應付不來。”葛玉嘟起嘴吧,生氣道。
姚瑤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的腦袋,笑道:“你自己才十七,別一副大人的語氣。”
“就是嘛!”葛玉不滿道,“你看周師弟也才十八歲,每天來來回回跑好幾回天梯呢,還幫人送茶水,搬東西,比那些人強多了!”
“咳咳……”姚瑤拱了拱她,偷偷瞄了一眼對面的周子培。
“呵呵,子貝這孩子心思雜……”周子培聞言臉色有些尷尬。
“周師弟,如今你也是席座了,每月也有不少俸銀,讓子貝別再做這些事情了,既然來了咱們清微派,自然要以修道為正途。”韓均說道。
“韓師兄教訓的是……”
正當四人說話時,一青衣女子拾級而來,出現在了紫微大殿前,但見她肌膚勝雪,眉目如畫,涉足千級天梯竟毫不失態。
“好美啊……”看著眼前的女子,葛玉直直出神。
不僅是她,平日里對自己樣貌相當自信的姚瑤,此刻竟也生出一股卑微之感。同為女子尚且如此,更別說韓均和周子培了。
“沈青鸞。”
那青衣女子將薦書遞到面前,姚瑤才回過神來,點頭道:“姑娘走上這天梯還能如此自若,想必之前……”她一邊說,一邊審核著薦書。
“姑蘇沈家?”當看到沈家的大印時,她不由驚道。
沈青鸞點了點頭,答道:“家父沈千岳。”
“原來是沈家大小姐,難怪有如此修為。”姚瑤點頭,拿出一把鑰匙和一枚令牌,說道,“今年新進的女學子都在白鳥南園歇息,兩人一間,之前已來了六人,這是出入令牌和房門鑰匙,切莫丟失。”
沈青鸞點了點頭便向后院走去。見她走遠后,葛玉低聲問道:“姚師姐,這姑蘇沈家很厲害嗎?”
姚瑤點頭道:“沈家是當今道法界數得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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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家。”
“當今天下,道法世家除了河間成家、荊州陸家外,就要屬這姑蘇沈家了!”韓均接過話道。
“聽說沈家現今家主沈千岳早年也在我清微求道。”姚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