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云驚雷,霧隱天開。
當即墨語非手持墨舞沖天而起時,真陽子早已攜著斗字印訣自半空壓頂而下,道引天威如惶惶驚雷,似要劈開這濁世。
然而面對天雷滾滾,即墨語非卻心無畏懼,只是舉劍向天,直沖著那斗字印訣而去!
“你當真不要命了,要拼個你死我活么?”
真陽子見即墨語非面對斗字印訣時竟如此無懼,心中不禁又急又驚。他不曾想過要與即墨語非一拼生死,只是十三年來他也悟道有成,道法更勝往昔,此番不過是為了一探即墨語非如今的修為如何?
可誰曾想即墨語非當真了,從此前的鬼墨之境便能看出即墨語非今日并不僅僅是要分個高低,更要分個結果。
因為在十三年前,他二人曾說過勝者才可尋得長琴遺物!
但那一句承諾,真陽子不曾當真,因為他明白找到長琴遺物的幾率微乎其微。便是他有洗脈道圖在手,都沒有把握定能尋到那遺物,他如何要如此執著?
“這十三年來,我一直在等待這樣一個機會。”即墨語非持劍向天,以墨舞縱意化解重重雷霆:“等待一個,可以擊敗你的機會!”
他持劍登云而上,狂笑而對天劫,在雷聲滾滾之中硬生生撞開了一條生路,將雷霆擊散!
“十三年前的約定不過是一句空話,即便我有洗脈道圖在手,也不可證明即可找到長琴遺物。”真陽子一邊從半空極速落下,一邊苦心勸阻道:“你真以為這件事是這么容易的么?我若非答應霄月王要以此為氣運交換,我又怎會出山來此?”
霄月王?
另一邊,紅蓮聽到這個名字之后心中又是一驚,這長琴遺物與他又有何關系?
“你有洗脈道圖在手,如何尋不到?”即墨語非落地后手中長劍直指真陽子,皺眉問道:“你莫不是想誆我?”
“洗脈道圖雖是道門至寶,但并不是真如傳說那般乃是龍脈傳說。”真陽子將手中斗字印訣放下,道:“你當真以為傳說可為事實么?”
“既不是,那你當初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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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要拿此道圖說事?”
即墨語非心中不忿,提劍怒而前沖,直至劍尖抵在真陽子額前一寸之時方才停下。
“吾以吾道行天下,當日我不過是為了度你入道,安心修行罷了。”真陽子無奈苦笑一聲,額間忽然有絲絲血跡涌出:“我看得出你為墨子所累,墨者的道不適合你。”
“我身為即墨,如何修不得墨者的道?”
“墨者獨善其身,不問大道,可你不同。”真陽子搖搖頭,道:“你心存救世之念,不為己身茍活。”
“你在說世人皆自私么?”
即墨語非怎會不知道真陽子在說什么,他只是不愿接受罷了。
“自然。”真陽子說罷將洗脈道圖舉出,“這不過是紀錄天下龍脈大勢的道圖而已,你真以為是藏寶圖么?”
“那你此前……”
“此前我也并非是誆騙你,而是已經有人在打這道圖的主意了。”想起那一日的會晤,真陽子心中便是一陣壓抑。
“當日,在你來到青城山之前,霄月王便已來過了……”
見即墨語非放下了長劍,真陽子終于有機會講述起當日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