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風華趕到診室的時候,屋里已經分成了兩派,默契的各站一邊,為首的自然是涂斐和婦科副主任佘葉。
王欣站在兩人中間,左右為難,雖然知道收效甚微,還是極力的勸阻著。
“佘主任,我們就是普通的實習生,肯定和您沒法比,您大人大量別和她一般見識。”
說兩句,又回過頭來,看著傲氣沖天的涂斐,在她肩上推一把,那知不僅沒推動,卻反倒把自己彈了回來。
“涂斐,你是不是想死。”這一句是用極低的聲音咬著牙說出來的。
后者并沒有絲毫悔改的意思,事實上,從他進門,這主任就沒給過他好臉。
師傅說過,不管有多大能耐,都不能有所謂的飛揚跋扈。可這不意味著,可以無休止的忍讓別人的惡意。
自己作為一個這個世界的“新生兒”,本不想這么快就把自己的能耐顯露出來。
師傅是怎么走到絕路的,別人不清楚,他還能不清楚嗎。俗話說,槍打出頭鳥,可俗話還說了,忍無可忍,那就無需再忍。
“涂斐,你和佘主任道個歉,一會咱們下班,我請大家一起吃個飯,以后咱們還要一起待呢,對不對,誰也保不齊能用到誰。”
王欣的話里話外,其實都偏向著涂斐,作為周主任親自打過招呼的王欣,佘主任,怎么說也應該給面子。
雖然咽不下這口氣,佘葉還是大方的表態到:“還是王欣同學說的在理,我也不是什么得理不饒人的人,只要她。。。”
佘葉話沒說完,指著涂斐的手指頭已經被后者一把拍到了一邊。
“你?”佘葉再好脾氣也忍不住了,身體都顫抖起來。
“好好好,今天咱們就來賭賭,看看你是不是能想你說的,一劑而愈,當場見效。”
現場的人都明白,涂斐今天討不了好了,本來就對他沒有太大好感,幾個實習生也都附和著佘葉的話,墻倒眾人推。
佘葉不是個魯莽的人,這也正常,能做到一個科室主任的人,沒點眼力見憑什么在競爭激烈的縣醫院嶄露頭角。
早在周風華進門的第一時間,佘葉就看到了,只是她還想看看周主任的風向。
等到看見周主任遲遲不過來,只是遠遠看熱鬧,她就明白了,面前這家伙死定了,沒人保的住她。
她先是把事情說的盡量對自己有利,而后又點出了涂斐的狂言妄語。
“周主任。”王欣終于看到了救星,大步跑過去。
佘葉此時已經不管不顧了,既然能踩死你,為什么還要猶豫。
等周風華走過來,搶過話頭說:“周主任,您給我作主啊,現在這實習生真是太不像話了,來不來就要開方子寫診斷,這真是對病人的不負責。”
涂斐看著王欣的眨巴個不停的眼睛,果斷的選擇了無視,既然鬧開了,再分辨什么也無濟于事,還不如來個痛快地。
“這位涂斐同學,自己開了方子,妄言說,一劑就能痊愈,周主任,您說她這是不是開玩笑,還要和我打賭,我今天就是豁出去這個主任不干了,也要把這種害群之馬摘出去。”
佘葉越說越來勁,卻被涂斐一句話差點噎得撅過去。
“一劑怎么了,你嫉妒嗎,我還告訴你了,不用藥我就能讓她有好轉。”
周風華考量了下利弊,在問了涂斐和王欣的關系后,馬上把矛頭對準了涂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