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斐終于擺脫了佘葉的八卦,匆匆趕到了西山腳下,把衣服往腰上一裹,步步生風,已經朝著山上躥去。
仔細看去,他根本就是腳尖點地,在觸到地面的同時,身子已經借勢出去了好幾米遠,如此交替兩腳,很快就到了本就不高的山頂。
這里有一個破損的半拉廟,依稀能看得出來,這是一個送子娘娘廟,雖然主塑像已經破損看不清面目,可臺子上擺的那些大小樣貌不同的娃娃,涂斐可是并不陌生。
從塑像后面的空洞里,涂斐掏出一個紅布包來,攤開來,放在滿是灰塵的桌子上。
里面是潔白無瑕的幾張白布,仔細看去,這些白布上面有層層細絲組成,上面密密麻麻記錄了很多小字。
沒錯,這就是涂斐以前在師傅隨診時,記錄的一些醫案,而那幾張白布其實也是名貴的桑蠶絲制成,細密柔軟,沒有一條雜絲。
這幾條絲布還是師傅給曹賊夫人看好病的獎賞。師傅自然對這些身外物不屑一顧,轉手就給了自己。
在每張絲布的角上都有一個紅色的標記,涂斐不會陌生,那正是自己的名字:三醒。
“唉,什么時候,自己能回到原來那個三醒呢?”
涂斐找到那行自己再熟悉不過的字句,默默溫習一遍,合上眼皮。
按著那位趙云將軍曾經教過的心法,開始習練起來,也不知道因為什么,自己的功力只有原先的十分之一不到,甚至最基本的氣脈流轉,都受到了層層阻滯。
看來,一切要重新開始才可以了,自己倒是有的是時間,只是那陰陽顛倒,卻已經到了不能不理的時刻了。
之前自己強行的打斷了自己將要來臨的初潮,可事實上,一切都沒有根本改變。
要想回到原先的風度翩翩,不僅僅是剪掉頭上的長發,(現在的世界男人基本都是短發)更重要的是把陽氣重新養回來。
想要做到這一點,除了用師傅獨有的針灸手法外,還需要一味特殊的引子。
針灸技術,對自己而言并不是問題,雖然只跟隨師傅學了三年,可那都是實實在在的身教言傳,不敢說已經盡得師傅真傳,可也早能獨當一面了。
最麻煩的就是引子,太過特殊。說起來,還有點難為情,需要一個與自己有相同特征,并且不被自己排斥的三滴心頭血。
心頭血,顧名思義就是,用師門獨特手法,用七寸金針,也就是自己手腕上這根按穴位取血。
之前自己對付那個偷學生錢的小偷,就用到了手腕上的粗手鐲,誰能想到這東西會是師傅親傳的七寸金針。
至于那特征委實難了點,在自己臀間穴,也就是俗話說的尾巴骨處,有一顆綠豆大的紅痣。
師傅說過,這個叫做通心痣的東西是個稀罕物,萬中無一,至少自己從來沒見過有誰和自己一樣。
想通關節,索性不再煩躁,擦掉腦門上的冷汗,把東西放回原處,找了無人的一邊匆匆下山了。
他不知道的是,縣醫院門口一輛火紅機車上,坐著一個身材苗條的美女,眼巴巴的望著出口,等了好久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