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涂斐才意識到自己身無分文,正發愁怎么結賬時,那邊來了兩個大蓋帽,正是下午見過的黑臉警察李占鏖。
李占鏖也看到了他,原以為仇人相見,怎么地他也要上來找自己麻煩,哪知道李占鏖卻選了一張角落的座,只是偷眼看著自己這邊。
涂斐向來不喜歡把恩怨留到明天,囑咐汪云玲自己先吃,而后走向了李占鏖的桌子。
“二位差爺在啊,太巧了,怎么來了也不打聲招呼,走走走,一起坐,喝幾杯去。”
李占鏖忙不迭的客氣,連連說著不用不用的話。心說,你這不是故意寒磣自己嗎,那位大小姐在,誰還敢為難你。
涂斐是帶著目的來的,所以一屁股坐在李占鏖旁邊,摟著他的肩膀,貌似熟悉的問到:“李哥是吧?上次咱們有所誤會,小子在這里給你賠罪了。”
李占鏖忙擺手說:“都說了是誤會了,兄弟你這不是打我臉嗎,該我賠罪才是。”
涂斐心說,果然是個妙人,這才幾句話,就改口稱兄道弟了。
“兄弟我沒什么本事,自幼跟隨一個伯伯練武,學了點三腳貓的瞎把式,沒傷著哥哥吧?”
李占鏖說:“哪里的話,哥哥也學過幾天散打,這點小傷沒什么妨礙,兄弟多慮了。”
涂斐笑著伸手摸向他的肚子,說到:“那就好,我這拳名喚崩雷拳,不過打出來卻是名不副實,講究的是出拳無意,厚積薄發。”
他見兩人不以為意,忙又說到:“這崩雷拳練到高級處,會有傷人于無形的絕妙境界,說白了就是內傷連連,外面卻不見一絲痕跡。”
“比如打在這里,”涂斐按著李占鏖的神闕穴上,對方馬上有一股刺痛感傳來。
“這在經脈里換作任脈,崩雷拳會讓勁力傳導在任脈所有穴位,直至整條經脈都傷到,如果不及時處理。。。”他依次在李占鏖肚子上面的水分,下脘穴一直按到了下巴上的承漿穴。
李占鏖初時還無動于衷,認為涂斐在故弄玄虛,嚇唬自己,等感受到他按中部位的連續刺痛時,心里頓時慌作一團。
開玩笑,經脈損傷,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他雖然不懂醫也從電視報紙里見過,想到這里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汗。
“李哥?”涂斐知道自己的話起了作用,想再添上一把柴,徹底讓他服氣于是說:“你自己按按這里,這里。”
說著指向李占鏖肚子下面的氣海,關元穴,對方依次按去,果然都有刺痛之感。
“兄弟,你剛才說如果不治療會怎么樣?”李占鏖抓著涂斐的兩條胳膊,使勁的晃著。
和他一起的警察莫名其妙的看著李占鏖,心里也是納悶的很,這小子瞎扯的話你也信,想提醒又顧忌那邊的汪云玲。
涂斐咳嗽兩聲,輕輕在李占鏖的雙手上一推一收,已經脫離了他的束縛。
“李哥,這要看發展到了哪一步,輕一點的只是會影響手腳行動,要是經脈都損傷,那就比較麻煩一點,癱瘓是避免不了的,不過李哥你身體素質好,想來沒有什么問題的。”
“兄弟救我。”李占鏖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恐懼感,大聲喊起來,惹得周圍人陣陣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