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斐猜的沒錯,涂勇正是自己的哥哥,也就是養母吳冬梅和養父郭吉祥的二兒子。今年三十歲了還沒有對象,自小就被父母當做女孩養,以至于長大了還總是女里女氣的,最喜歡的就是穿粉色的鞋子。
因為他嚴重的潔癖,父母找的工作,一一被他舍棄,至今還在家里待著,做點擦擦洗洗的老媽子做的事情,閑暇之余哼著別人聽不懂的調子,是養母吳冬梅嘴里的“老姑娘”。
從自己的日記里,涂斐了解到在這個家里,他是和自己關系最好的一個,平時吃的玩的,都會偷著和自己一起分享。至于大哥涂剛,和養父一樣,在自己看來均是那種不是仇人勝似仇人的角色,涂斐自然對他們沒有一絲好印象。
“小,小斐?”涂勇半天才猶疑的喊出一句自己喊了許多年的稱呼。
既然和自己心里的形象對上號,涂斐也明白了怎么處理和這個二哥的關系了,臉上堆起自認為和煦的笑容,搭著涂勇的肩膀,“二哥,快坐,你說你來也不提前通知我一聲,我好去車站接你啊。”
涂勇糊里糊涂的坐下,終究撇不開心里的疙瘩:“小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你怎么成了男人了?不會是。。。我聽說外國有一種手術。。。”
艷子臉上的紅暈還沒消退,也適時的在火上澆上一瓢油,“對對對,快說,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見不的人的變那個手術?”
涂斐從開始變身就想好了對策,沒有半點磕巴,自然的說到:“二哥,我怎么會做那種事情,你也知道,我從小就被媽當做女孩養,你何嘗不是這樣?”
涂勇愣住了,可不咋地,自己又何嘗不是一樣,難道他還真是男生女養了不成?不對啊,要真是男生,這么多年自己多多少少都會發現點端倪啊?
涂斐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又問道:“二哥,你可知道我為什么從小就不愿意和你們玩,連洗澡也是自己來,就連咱媽我都不讓幫忙嗎?”
涂勇一想,還真是這樣,心里又信了幾分,嘴上卻還是擔心的問著:“為什么啊?”
涂斐嘆一口氣,心里卻為自己的陰謀得逞高興,“唉,其實,我從小就有病。”
“小斐,你別胡說,從小就我和大哥經常發燒感冒,從沒見你吃過一次藥的。”
“咳咳,二哥,我說的不是這個,我是誰我生理上有毛病,比正常人發育慢。”
見兩人一臉懵圈,涂斐又說:“人的身體里有雄雌兩種激素存在,哪種多,哪種的表現就會更明顯,就像二哥你,也可能雌激素不少。”
涂勇連忙擺手:“不不不,我可是純爺們。”隨著身體擺動又落下一層白花花的粉來,惹得涂斐和艷子連連躲閃。
“二哥,我信你。”涂斐捏著鼻子說,“因為我雌激素和雄激素持平,發育很慢,一直沒有男性的外部特征,直到我到了衛校,遇到了我的師傅,這才幫我做回了男人。”
艷子卻問道:“我怎么不知道你遇到什么老師了?”
涂斐在她鼻子上捏一下,沒好氣的說:“哪都有你,去去去,快回去吧,我和我哥聊聊,你一個女孩子在這里多不方便。”
好不容易,連拖帶拽的把這個隱患推出了門,涂斐故作高深動物說:“二哥,其實我師傅是個世外高人,名號我也不方便告訴你,我只能說,他醫術高超,是我的大恩人。”
“小斐,我當然信你了,其實不管你是男是女,咱們不都是一家人嗎,我永遠都是你的二哥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