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斐仰頭四十五度,看著拍案而起的二哥,目瞪口呆,就好像重新認識了一個人一樣。
“二,二哥,你這是從何說起?”涂斐試探著問道。
“少給我拽文,說吧,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
涂斐徹底懵逼了,要說兩千年前,自己還有點嫌貧愛富,看人下菜的毛病,可自打穿越而來,還沒做過一件讓自己心虛理虧的事,哦,對了,有那么兩次是不小心看了不該看的風景,可那也不算什么罪大惡極的事啊,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見涂斐還死扛,涂勇扯扯他的衣服,恨鐵不成鋼的說:“小妹啊,哦,不,應該是小弟,咱們家是沒什么錢,可行的端坐的正,坑蒙拐騙的事,以前沒有過,以后也不會有,也不能有,你這衣服不便宜吧?”
得,總算說到點上了,涂斐松了一口氣,只要不是識破自己古代人的身份,不把自己抓去研究,怎么都行。
“二哥,你誤會了,這衣服是我看病得來的錢買的,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逗我呢?你現在還在實習,哪里能看什么病,還有,就算你會看,怎么能不經過醫院,自己私下收錢呢?”
“二哥,不是你想的那樣,嗨,還真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釋了。”
事實證明,和一個認死理的人,你是不會講明白的,何況還是個有嚴重潔癖的人。涂斐甚至懷疑,這個二哥沒準也有當醫生的潛質,比自己這個正經的中醫還要講究衛生。
這個時候,店里來了兩個小青年,一胖一瘦,一樣的碟子頭,光著膀子,胸口的紋身很是扎眼,嘴里叼著牙簽,晃晃悠悠,橫沖直撞,惹得吃飯的客人紛紛側目。
“老板,點菜。”前面一個肥頭大耳的沖里面叫囂著,關晟老婆拉著關晟的胳膊,一把搶下他手里的搟面杖。
涂斐有心看熱鬧,也不急著出手,況且自己今天帶著二哥來吃飯,不想掃了興致。
關晟老婆終于出來了,笑瞇瞇的迎上兩人,“兩位大兄弟,快到里面坐,本店剛推出招牌烤翅,兩位不妨嘗嘗,不好吃不要錢。”
“少他媽廢話,爺今天已經吃飽了,再說了,就那些垃圾玩意,喂貓喂狗還差不多,操。”
“說正事。”后面的瘦子抬手就在胖子后腦勺來了一記。
胖子好像很怕瘦子,轉過身哈著腰賠個笑,再轉過來時已經換上一副惡臉。
“新店開張,也不去蛇爺那打招呼,你們是成心給我們蛇幫上眼藥啊?操,把你們管事的叫出來,老子不打老娘們。”
店里的客人本就不多,經他這么一鬧,一哄而散,跑了個精光,只留下拐角處涂斐這一桌。
關晟老婆早跑了回去,從抽屜里拿了點錢,想要破財免災。
不是她縱容惡勢力,像這種本地的流氓地痞,她還真惹不起,以前也曾經報過警,可警察來了又怎么樣,人家也不打不砸,就是讓你沒辦法做生意,你能把人家怎么樣?
夫妻兩正商量著,兩混混卻已經來到涂斐那桌,想要把這唯一一桌不識相的客人趕走。
關晟怕涂斐吃虧,忙提著搟面杖沖了出來,關晟老婆來不及拽住他,只能搖著頭,偷偷撥了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