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朱淑真說著不知名的句子,涂斐被拽上山崖的一刻,一口真氣松懈,累癱在盤山路上。
徐偉霆因為涂斐不要命的幫忙,免去了可能受處分的危險,對涂斐自然是百般感激,想要接過傷者來,朱淑真卻死活不愿意下來。
“誰都別碰我,我就讓他背。”
“反了你了,”徐偉霆勃然大怒,之前就是因為這幾個飛車黨驚嚇了田守來的孫女,后來更是差點連累自己受處分,哪還給她好臉色。
朱淑真原本傷的不輕,可因為被涂斐點了穴位,全身又趴在涂斐寬厚的背脊上,用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迎上鐵塔一樣的黑大漢。
“人民警察不是應該為人民服務嘛,你這個同志態度不是很友善啊,你知道三大紀律八項注意嗎?信不信我分分鐘讓你把這身皮扒下來?”
徐偉霆眉頭一皺,這才重新打量起,眼前這個泥污都沒法遮蓋她美貌的女孩,因為緊身衣的束縛,蛇精一般的身材很是誘人,要不是腦袋上頂著一頭黃毛,還真是個惹人疼的可人兒。
“唉呀。”朱淑真屁股蛋被涂斐一指點出,疼得都快要流汗珠子了,有心給這惡人來個爆栗,卻明白人在屋檐下的道理,猶豫下又老實摟緊了涂斐脖子,一動不動了。
霧氣還是太大,車子沒有上來,涂斐又在一群人驚詫的眼神中,背著朱淑真下了山,中途都沒帶歇的,徐偉霆自此對涂斐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總算下了山,回了村子里,幾人就呆在村委會空閑的屋子里,其實就是以前放雜物的儲藏室,因為上面來人實在沒什么接待的地,田守來特意讓人收拾出來,倒也算物盡其用了。
此時,徐偉霆把田守來的孫女喊了來,想要來個當堂對質,哪知道這妮子卻說撞她的是一輛三輪。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涂斐馬上就想到了自己之前上山遇到的黑子夫婦兩,想來即便不是他們干的,也相去不遠了。
“先把孩子帶回去吧,待我走訪到肇事者,再讓妮子來認人。”
徐偉霆這算是把事攬下來了,也沒辦法,自己碰到這事了,眼見李愛民沒管的意思,好在朱淑真沒計較他冤枉好人。
因為涂斐之前沒有治療用具,朱淑真的傷發作起來,疼得不要不要的,照田守來的意思是明天一早送鄉衛生院,村里的赤腳大夫可治不了骨折。
朱淑真自然是氣的夠嗆,可自己現在完全得靠別人,不敢發脾氣,她自小沒受過什么氣,只是稍稍醞釀,就大珠小珠落玉盤了。
“徐哥,我學過幾手醫,要不就讓我試試?”
徐偉霆正發愁,不知道該怎么辦呢,一聽他這么說,眼睛一亮:“兄弟,你當真能治她?”
怎么說也是從山上摔下去,沒死算是萬幸,可要是拖到明天,誰知道會不會出什么岔子,看這姑娘不像是平常人家女子,萬一出事自己定然討不了好去。
“我可以試試,至少不能更壞了不是嗎?”涂斐看看旁邊咬牙切齒的朱淑真,故意托長音調說到。
“兄弟,什么都不說了,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兄弟,親兄弟,你需要什么東西盡管吩咐,我就在外面候著。”
涂斐要來了熱水毛巾,紗布和木板繩子,關上門,直勾勾盯著朱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