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話,”田守來指著徐偉霆的黑臉說,“以小涂主任的魅力,你認為比你如何?”
“小涂是長的玉樹臨風,還有一股膽氣,可是。。。”
“沒什么可是,趕緊回家睡覺,這一天把人折騰的,真夠嗆。”
拋開徐偉霆的一夜無眠,涂斐把從崛圍山上順手采的草藥,在嘴里攪碎了,全部堆在朱淑真的傷口處,拿紗布包裹起來,又拿兩片竹板夾住右腿,固定好了以后,躺在床上再不想動一下了。
“睡吧,你的腿算是保住了,不會瘸了,等過幾個禮拜,又能健步如飛了。”
朱淑真能感受到自己斷骨處的契合,對涂斐的信任更增幾分,又見他拉過被子來蓋住自己的裸露處,更是為自己之前的小人之心羞愧內疚。
朱淑真因為失血和勞累臉色很難看,蒼白憔悴,可就是不想馬上睡著,想要多看涂斐幾眼。
涂斐睜開困重的眼皮,看著她說:“怎么,不敢睡?怕我趁你睡著干壞事啊?你放心,我是真心累了,即使有那心,也沒那力氣。”
“才沒有,”朱淑真羞澀的笑起來,如同一朵暗夜的玫瑰,突然綻放,涂斐不由得咽了一口唾沫,“我說妹子,你還是快睡吧,你再這么撩撥我,我可不能保證管得住我自己。”
“睡吧。”朱淑真等涂斐合上眼皮,又看了一會涂斐棱角分明的面龐,這才含著笑閉上眼睛,一夜都沉浸在甜美的夢里。
涂斐只是睡了沒多會,等朱淑真有了輕微的鼾聲,這才盤腿坐起,打坐練功,這比單純的睡更能讓自己恢復體力。
等公雞打鳴,驕陽初升之時,朱淑真終于醒來,看眼前沒有涂斐影子,沒來由的有點失落感,等看到涂斐打了水回來,馬上又開心起來,連自己都不明白,自己為什么這么迷戀這個剛認識沒多久的男人。
“醒了啊,洗洗吧。我去找人做點飯來。”
朱淑真接過毛巾,看著涂斐走出屋子,竟有一種兩口之家的錯覺,趕忙用熱毛巾把自己的紅臉捂住。
涂斐剛走出村委會,就看到了路邊的徐偉霆,霧氣已經淡了不少,他正蹲在地上抽著煙,地上怕不有七八個煙頭。
“徐哥,這么早啊,有什么事?”
徐偉霆撲到他跟前,急急問道:“兄弟,你跟哥說實話,昨晚上,你倆到底。。。”
涂斐看著他憔悴的臉,連昨天的泥污都還保存著,想來一晚上他都沒有好好休息,笑著說:“我們能怎么樣?”
“你還笑,你知道不知道,哥哥我一晚上都快擔心死了。那女孩一看就不是平常人家孩子,你要是真把人家怎么樣了,那你可就闖了大禍了。”
涂斐還是一副笑臉:“徐哥,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卑鄙無恥的小人啊,不說她是不是達官貴人家的孩子,就是普通人我涂斐也不會,平白無故做對不起人家的事啊。”
“你當真沒有?”
“怎么,還要我發誓還是怎樣,要不這樣,你和我進去問當事人去。”
“嘿,我就知道。”徐偉霆狠狠拍一記涂斐的肩膀,又回到原先的爽快。
“你倆起的真夠早的。”田守來抽著煙袋鍋子走了過來,懷有深意的看著涂斐,“年輕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