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縣中學門口,徐偉霆和涂斐告別辦自己的事,涂斐則提著一堆包,準備進學校。
“站住,干什么的。”門房玻璃被人推開,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朝涂斐喊道。
“大爺,我來是找我妹的。”涂斐差點脫口而出說找自己外甥女,自己這么年輕,人家能信才怪。
鑒于之前老李頭的經驗,涂斐一盒煙開道,卻遭到了拒絕,因為還沒下課,誰也不能進,涂斐心想縣里就是縣里,講規矩講原則。
涂斐就蹲在學校外的一個水泥墩子上,身上是那套西裝,周圍是大包小包,強烈的詫異引得路過人紛紛側目。
總算等到了放學,涂斐又提著一堆包想要進校園,卻還是被看門老頭攔住,說是只能在這等著,涂斐這個氣,擺明了是看自己不順眼了。
一輛黑色轎車停在了門口,連號8的車牌顯示來人的不簡單,車上下來四個青年,為首一個瘦瘦高高油頭粉面,手里拿著一捧鮮花,視若無人的從涂斐旁邊進了校園。
涂斐看看那人又看向看門老頭,表情詭異,眉毛倒立,分明在說憑什么兩種規則。
老頭眼睛忽然一亮,擺著手讓涂斐進去,不要擋路,涂斐回頭看去,只見剛才的青年正向將要出門的轎車里打招呼。
他耳力驚人,馬上明白了大概,敢情這車上人就是這中學的校長,搖搖頭,看門老頭這么勢力,自己要是說自己認識朱振朝,不知道他會是什么表情。
本著不想多事的原則,他拿著一堆包在學生的注目下往里走去,卻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關娜,有心去班里問問人。
此時,剛才的幾個青年看到一個白衣女子后,一涌而上,把她團團包圍起來,拿花的青年則單膝跪地,搞起國外那套花活,涂斐暗暗搖頭,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會玩。
“你好,我是張飛,想和你交個朋友,我的車就在外面,咱們一起去吃個飯吧。”
涂斐路過他身邊下巴差點掉下來,還能這么直接嗎?不由得對女孩的態度起了興趣。
只見被幾人圍在中心的女孩,全身痩削,皮膚白的有點病態,緊皺的雙眉和咬緊的粉唇,更加映襯得她如同一朵白蓮花,眼神中有驚怒更帶有一抹冷漠。
這么傾國傾城的容貌,就連來自兩千年前的涂斐都驚嘆她的美,自古美人多傲嬌,嬌是看不出來,以冷淡代替,傲是免不了了。
顯然這幾個花花公子如意算盤要落空,果然,女孩輕啟朱唇一字一頓的說:“躲開,別擋路。”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卻沒有一個敢近前去,雖然其中不乏女孩的愛慕者,可是礙于青年的身份,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說起來,這青年在汾水這一畝三分地還真算是個人物,他叫張飛,他爹張國耀是汾水的縣長,官位僅次于朱振朝的二把手。
當著這么多人,女孩不給這個縣太子面子,問題就很嚴峻了。
張飛把花硬往女孩懷里一塞,一手已經扯著她胳膊往外拉,嘴里還叨叨:“連我張飛的邀請都敢拒絕,臭女人。”
“起開,放開我。”女孩狠命的甩開張飛的手,卻還是被幾人圍在里面走不掉。
“孫子,她都說了讓你放開了,怎么,耳朵聾了?”
張飛幾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在自己的地面上,居然有人當眾挑釁,這可是原則問題,轉身看去,只見涂斐站在一堆包后,兩手背在身后,只是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