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
難道要他實話實說?
雖然他也沒有想明白,臥室明明沒有任何利器,可醫生昝猶縫合治療時,斷定是被鋒利的利器所割.....
他也問過給宋鳶兮換身擦洗的女傭,她身上沒有攜帶任何利器。
陸景州眉宇間對宋鳶兮的打量以及復雜更加多了。
就在這時,身后樓梯處傳來一聲溫和:
“哥,你怎么來了?”
客廳幾人不約而同回頭,除了宋鳶兮。
脖子有傷,不好扭頭。
不過她不看也知道這個軟趴無力的聲音是誰。
這一聲哥,也讓宋鳶兮回覺,眼前這個一席剪裁奢貴西裝的男人,是陸焉臣的大哥——陸景州。
原主知道陸景州的有關,好像是說這人有重度潔癖,不單是心理上的,還有身體上的,因此這么多年,三十有二的年紀,依舊單身......
他對女人已經不是潔癖能概括這么簡單。
聽說在前年的某次宴會上,一個女人佯裝醉酒,撲進他的懷里。
陸景州強忍著紳士得體,把人推給旁邊的助理后,黑著臉還沒走兩步,一陣反胃控制不住,居然吐了......
對投懷送抱的美人兒惡心到嘔吐,陸景州對異性的排斥,簡直到了泯滅人性,違反自然法則的地步。
因此這倆年,出了點陸景州不好女色是近同的小道消息......
還有,外界都傳這倆兄弟不合。
陸焉臣雖說身體不好,但也不到癱瘓不能行事的地步。
早幾年陸焉臣哈林克研究生畢業后,陸老爺子是有意想要讓陸焉臣去集團上班,卻遭到了陸景州的強烈反對......
還各方各面的打壓,陸焉臣離開陸家,搬到了這窮山溝里,聽說就是陸景州擠走的......
陸景州眸子一動,再次看了一眼面前的宋鳶兮:
“你小半個月沒回家了,奶奶叫我來看看你,晚上一起回家吃飯。”
“哦。”陸焉臣淡淡應了一聲,人已經走到宋鳶兮的身邊了:
“這事打個電話就成了,你這么忙,何必親自跑一趟。”
這話引來了陸景州不悅:“哪次打電話不是推脫說身體不舒服,要不就是無人接聽,不親自來,能請得動你?”
陸焉臣:“......”
這不是還是懶,為了頓飯來回路上就得跑倆小時,累得慌。
“你還沒有介紹,這位小姐是誰?”陸景州調轉了話頭,再次看向宋鳶兮。
陸焉臣:“哦,這是宋家的六小姐,昨天在醫院碰見了,一見如故,就請她來山莊吃個晚飯,昨天晚上帶她參觀花園的時候,不小心......”
陸焉臣極其自然地編著瞎話時,身后的唐棠忍不住,拽了拽陸焉臣的上衣下擺——
二爺,您還是老實交代吧!
陸焉臣頓住,偏頭看了一眼身后舉止怪異的唐棠,不知道他為什么要阻止打斷他的說話?
這可是唐棠從來沒有過的大膽和奇怪行為。
所以他看不明白。
唐棠眼珠轉動,滑于眼角,斜視看了一眼左手邊的宋鳶兮。
這個眼神示意,陸焉臣疑惑地皺緊了眉頭,對面的陸景州倒是看懂了。
“宋家,六小姐?”陸景州懷疑地看著眼前三個人:“宋家什么時候出了個六小姐?”
陸焉臣:“昨天宋老爺子剛認的。”
“宋老爺子的死訊已經公布,明天就是追悼會,你把這位六小姐請到山莊來做客不說,她受傷,不第一時間通知宋家,把人送醫院去,讓她留宿到現在,你覺得合適嗎?”
陸景州沉穩中,頗有長兄教訓的嚴厲。
這話也在內諷宋鳶兮不知羞恥矜持。
曾爺剛死,不好好在棺前守靈,還有心情跟別的男人赴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