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對張宏利一個手勢作請:
“張副會長這邊請,喝杯酒水再走吧!”
張宏利:“......”
他看出來了,這是要趕他啊!
張宏利就算臉皮再厚,也頂不住主家要趕人。
他剛想下臺要走,只聽身后一道柔聲柔氣的自言自語:
“如果說二十年的物件就能算作是古董的話,那你二十多年沒用過的‘枯萎’半身,是不是也能算作是古董,可以供起來了?”
宋鳶兮聲音輕得冷淡,不算是掐著嗓子故意挑釁,就是單純在評看一個東西。
可這倆字不但入了張宏利的耳,宋淵遠宋啟恒等人都聽見了。
所有人的視線再次放到了那一半清冷,一半煞丑的宋鳶兮身上。
張宏利更像是被踩到了痛腳,回過頭來激動地紅了臉:
“你說什么?”
“我說、”宋鳶兮傷到脖子,不敢扯了聲的大幅動:
“你二十三年前受傷,切只剩下一個球,落了病根殘疾,起不來,這么多沒用過了,這不是奴才是什么......”
宋鳶兮話還沒有說完,在眾人瞳孔放大的震驚之下,莫嬈旎低著頭羞恥的上前來把宋鳶兮給牽走了——
身后張宏利氣極憤喊的嘈雜:
“你在亂說什么!這就是宋家的六小姐?真好、真好......”
場面一下變得躁動了起來。
賓客們交頭接耳談論的對象無非就是‘奴才張宏利’,以及‘不知羞恥宋六小姐’......
宋啟恒站在原地,頗有些深意地看著那間客房門。
女孩子家家,從哪知道這些小道消息的?
...
房間。
莫嬈旎捂著頭,都快要哭了:
“你干嘛呀?怎么能說那種話呢,你是女孩子啊!”
宋鳶兮躺回床上,繼續嚼床頭柜上塑料袋里的藥材:
“呵,誰讓他先看不起我的。”
宋鳶兮心眼小,記仇著呢。
誰讓張宏利起先上來就貶低歧視她是女孩子。
她肯定地戳回他一刀。
也就是現在,但凡放神淵大陸,她會幼稚到占嘴皮子上風?
早把他骨頭都給碾碎了。
莫嬈旎可沒這么覺著:“大庭廣眾之下,那么多人看著,這要是傳出去,他們得怎么說你啊!”
古往今來,謠言終究是一把刀。
尤其是對女人來說,一個人說你不好,那就會有一百個人信。
名聲最是難以彌補挽救了,哪怕你往后做十件好事,也會有人挖出揪著你這一條劣跡不放......
宋鳶兮闔眸,一口深呼吸,再次按捺住對莫嬈旎這個傻白甜母親的容忍耐心:
“那些閑言碎語無所謂,我不在乎。”
神淵大陸她作大魔頭時,那風評可比現在差多多多去了。
要是句句能把那些不好的話聽進去,她早憋屈死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聽見一句殺一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