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沒有。”
您老身體不好,常年深居簡出的,有什么好事,誰能記著您啊!
“不過景爺他們,應該會出席。”
陸焉臣臉上略有失望,但又很快恢復,自我安慰:
“沒事,宋家浸于悲傷難過之中,難免會有疏忽不周,我對宋老爺子向來親敬,你去跟宋家打聲招呼,明兒吃席給我留個座兒。”
唐棠:“......是。”
唐棠此刻心里滿是腹議吐槽。
一向淡漠的主兒,二十多年來,跟宋老爺子見面不過十來次?談哪門子的親?
另外,現在葬禮不吃席,大家都忙得很,在教堂追悼完了就下葬,然后各忙各家......
唐棠正要下去做事,陸焉臣突然反悔,叫住了他:
“等會。”
“自己上趕著要參加,會不會有點唐突?”陸焉臣像是在很認真的考量。
唐棠楞了倆秒:“不會吧?您能參加,宋家只會進行照應伺候。”
“嗯?”
陸焉臣一個磁性的鼻腔共鳴,唐棠立馬回覺,改了話鋒:
“不請自來,是稍微有點唐突。”
陸焉臣‘嗯’了一聲:“當家做主的忙,落了幾個晚輩也很正常,所以,由年輕的晚輩之間邀請,就很好。”
唐棠眼皮眨著思索了幾下,表示懂了:
“好的。”
...
第二天一大早。
陸焉臣站在換衣鏡前,看著鏡子中黑色襯衫和西裝的自己,面色陰沉地很。
他已經十四年沒有穿過黑色了。
片刻,唐棠敲門:
“二爺,宋家來人,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話音一落,陸焉臣開門出來,將手里帶血的紙巾塞給唐棠,自己先一步下樓了。
唐棠順著看向房間,衣柜前的鏡子碎裂了一地——
......
客廳,樓梯下來的陸焉臣見著客廳在等的宋啟恒,眉頭不禁一蹙:
“怎么是你?”
宋啟恒也是不解:“二爺以為是誰?”
陸焉臣緩和:“我以為宋家隨便叫個司機來就行了,沒想到是宋三少。”
宋啟恒:“二爺既然給我傳了話要來參加追悼禮,我自然是要來親自接送的。”
陸焉臣:......
給他傳了話?
這時,唐棠跟在后頭下來。
陸焉臣扭過頭,視線頗有低沉不悅。
唐棠有點莫名其妙,不知所措。
完全不知道他做錯了什么?
宋啟恒也覺著怪,自己明明跟這位陸二爺沒有任何交集談話,怎么就突然找上他了?
......
亞斯教堂。
宋家作為北城四大家族之一,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了,足以容納千名信徒的教堂,此刻黑壓一片,皆是面色凝重前來祭拜追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