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鳶兮沒有注意到,旁邊的白止偏頭,看了一眼身側站著的老管家比莫斯——
管家低頭,后退了倆步離開。
白止像是食欲不太高的樣子,盤子里的食物吃了還不到一半,便扯下了領口的餐巾,慢條不紊地擦了擦手.....
白止站起,端了一盤芝士焗澳龍,離開座位,去到宋鳶兮的身邊,把菜端到了她的手邊。
“聽說半個月前,宋家祠堂大火,宋同學不幸遇難,但好在福大命大,命雖然保住了,但整個人,好像浴火重生,脾性截然發生了相反的改變.......”
白色的纖密睫毛下的眸子輕垂,落在宋鳶兮耳下不過六七公分處的白皙脖頸上......
微突的喉結像是垂涎,不自禁輕輕滾動了一番。
青藍色的眼瞳里,正醞釀布滿著近癡迷饑渴的欲望。
像是一個很是克制的戒癮者,原本以為已經成功了戒掉了欲望,可這時才發現,那些欲望是骨子里的本性,以往都是壓抑,并沒有完全消除。
他忍不住附低了腰身,低頭湊近,只是想要嗅嗅她脖頸處的氣味,想要更加看清些那肌膚之下流淌著的鮮紅是怎樣的好看......
宋鳶兮自然感覺到了身邊近在咫尺的氣息。
可耳邊的危險,似乎還不足以讓她放下停止用餐的刀叉。
只是清冷作聲:
“聽說你們家族有個新的名字,叫《吸血鬼》?”
白止微張的嘴頓時僵住,青藍色的眸子一動,瞥了一眼身邊冷漠淡然地有些過分的宋鳶兮。
他有點看不懂。
既然早就猜到了,為什么還會應邀?
她不怕嗎?
只見宋鳶兮繼續用著眼前有三斤多肉的龍蝦肉,邊吃邊說:
“最開始,你的祖先不過是只活在黑崇嶺山溝里的一只小飛蟲,叫烏矗,連名都排不上。后來運氣好,撿了具金燼獅的尸首,吸食了其炁丹,每至子夜,便化出人形捕獵......
他們身上帶毒,但凡被抓傷咬傷,都會入魔,激發他們體內的一種渴血癥狀,變成其走狗奴仆.......”
宋鳶兮沒說,那具金燼獅是她獵殺后不屑其小小炁丹,才被烏矗撿了便宜。
后來,烏矗的蔓延迅速,在各界各地作亂,最后當然是遭到了名門正派的擊殺滅之。
要這么算起來,四舍五入,她可算的上是烏矗的再造父母。
...
那場圍剿戰役中,許是有個別逃串漏殺了。
而到了萬年后現在,炁力瓦解潰散,為了繁衍生存,那些烏矗與人類結合,導致物種的純度越來越雜,越來越低,或許這就是為什么白止身上殘有三分的炁力,但又不完全是......
原來是個血脈不知道被多少二分之一的半魔雜種。
..
宋鳶兮說的那些,白止根本沒有聽說過。
但身上帶毒,這個確實。
渴血癥的病毒早在上個世紀的歐洲爆發過。
不過當時的皇室政府很快就鎮壓了下來。
而他們吸血鬼內部的領導,出于考慮,研制了一種毒清,給每個吸血鬼注射......
但恰巧,他是那條漏網之魚。
只要他咬上去,病毒就會隨著唾液快速進入她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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