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東西?”白止饒有興趣。
她能輕易看出他的來歷和本事。
但他卻不知道她。
宋鳶兮像是差不多吃飽喝足了。
她右手所執的刀子在手中轉了半圈,刀尖朝著身邊,食指往里一扣,推動著刀柄,銀色的刀子瞬間從宋鳶兮手中飛射而出——
這么近的距離,白止再是眼快,依舊躲閃不及,下巴側頜輪廓處,被劃破了一道血痕......
鮮血頓時溢出,凝成一股血色的小流,從一端滴落流出。
白止抬手,拇指擦拭了一下血漬,看宋鳶兮的眼神,不禁危險了幾分。
吃飯的西餐刀沒有開刃,這是直接以力量傷了他。
宋鳶兮起身,動了動肩骨胳膊,酒足飯飽,運動一下也不錯。
她左手拿著另一把銀色的叉子,提了幾步,直接朝著白止攻擊而來——
白止身手老練,只守不攻,看似占盡了便宜,把宋鳶兮當猴耍,幾個招式下來,沒有再傷他半分。
可實際,白止提著一口氣,繃緊了神經,全力應對躲避著宋鳶兮滿含殺意的進攻。
他不是不攻,是宋鳶兮一個還手的氣口都不給他留,他完全處于被動的位置,壓根就沒有還手之力。
“宋同學——”
白止氣息有些紊亂了:“我對你是有點想法,但可沒想過要你的命,你這又是何必。”
他已經戒血幾年。
就因為陸焉臣送的那車奶茶。
他有種威脅感。
宋鳶兮要是被人取了純子之身,那無疑是有人打翻了他盤子里最是精致美味的佳肴。
越是執著念想,骨子里的癮念就越是大。
昨天在學校的社團活動教室,他沒有克制住對宋鳶兮念想牽掛,用刀取了副會長的血液......
“不巧了,我想過。”宋鳶兮冷漠,進攻的速度和力度還在上升提高。
對于這樣一只想要吸你血的蚊子,不拍死,難道養著玩兒?
更何況,那雙青藍色的眼睛實在是好看。
她會在他活著的時候,剖去他眼周多余的皮肉,將整個眼球以枷鎖(冰)保存,放在手中把玩,等什么時候看厭了就扔......
至于他身上的炁力。
吸血鬼修不成炁丹,炁力都是游走于血液中,除非她向他一樣,吸食骨血......
算了,不要也罷。
白止眼看越加的吃力,就要落于下風,頃刻之間都能被宋鳶兮一招奪命......
他一個翻身跑躲,拉開倆人之間的距離后,抽出脖頸上帶著的項鏈。
那只一支用蝙蝠的翅骨做成的細小骨哨。
哨聲并不算尖銳洪亮,但這個聲音對聲波極其敏感的蝙蝠來說,已經足夠了。
尤其是就養在古堡身后那邊野山林里的蝙蝠群。
只聽一陣翅膀煽動的動靜,剎那,從大門,窗戶,各處席卷飛進了一片黑壓壓的蝙蝠群正朝她的所在而來——
宋鳶兮眉頭頓時厭惡的皺起,掌心中化出一團金紅色的火焰,朝著上方揮動劃了一個半圈。
火光肆意席卷,將整個昏暗的古堡,瞬間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