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州淡淡:“不會。”
“那您想唱什么?我給您點。”
陸景州抬眸,眼前大屏透出的亮光反射到陸景州的眼里,盡是些冷漠不耐:
“我只聽輕音樂。”
小姐姐:“對不起......”
打擾了。
沒一會,謝究洗了一把臉走了出來。
完全沒看見沙發中間在等整著他的陸景州,往角落里一趴,腦袋昏沉著,作勢就要睡過去.....
陸景州皺眉,偏頭瞥了一眼躺沙發上睡覺的謝究,臉色越加難看起來了。
旁邊的小姐姐觸及陸景爺不善的視線,連忙去到謝究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先生,景爺還在這呢.......”
謝究還沒睡死過去,聽這話,眼睛半瞇睜開,眸中盡是些發紅的迷離。
他撐著沙發坐了起來,眼睫無力的半耷拉著,習慣性地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鏡,眼里全是被液晶大屏照得清晰的陸景州——
謝究走過了原先自己的位置,擠坐在了陸景州的手邊,肩膀靠著他,跟他說:
“陸總,你說女人是不是賤啊?我那么喜歡她,我那么對她好,我那時候打從心底里就認她是過一輩子的人,跟她交往一年,那一年里我多少次想上她,不都克制忍住了,就想著畢業后,脫她的婚紗.......”
男人對初戀往往最難釋懷。
尤其深愛后被分手不說,還出軌被戴綠帽,這簡直就是在踐踏他的自尊和人格!
這都過了三年了,他是已經放下,但再提及,還是沒法釋然。
剛才在衛生間,他給前任打了個電話......
說了什么他這會就給忘了。
但反正就是不爽。
陸景州面無表情,對謝究的難過遭遇絲毫不起波瀾。
他推了一下擠他肩膀的謝究:“你喝醉了,睡之前,把老錢給我過來!”
“哦~”
謝究乖巧地小雞點了下頭,拿出口袋里的手機,打開通訊錄——
陸景州挨得近,一眼便掃到了電話簿里唯一加字母置頂的第一個:
【A沒人性喪天良陸】
陸景州眉眸一瞇,趁著謝究迷離著醉眼往下翻司機老錢的電話時,點了一下那個沒人性喪天良陸......
電話撥出去,正在響鈴的顯示一出,他口袋里的電話傳來了振動——
陸景州:......
沒人性?
喪天良?
陸景州看著謝究正在撥號的頁面,估摸著連【A沒人性喪天良陸】這幾個字都看不清,拿著手機就往耳邊貼——
陸景州拿出還在振動的手機,看著謝究醉眼時不時耷拉要打瞌睡的側臉,劃向了接聽:
“喂——”
“喂錢哥,你來四皇會所接一下陸總,我喝多了,你把他送回去......”
陸景州冷戾盯著謝究:“你覺得陸總怎么個沒人性,喪天良?”
“唔?隔三差五半夜里打電話沒事找事,這不是沒人性是什么?更別提工作中有多變態了,昨天我著急,給他沖泡的咖啡里沒加海鹽,他一句話就扣我這個月的獎金,這該死的資本主義,還美其名曰說什么連這點小錯都會犯,想扣錢就直說嘛,干脆以后都別給我發獎金不就得了........”
謝究像是個小怨婦,一股腦的把平時積攢的不滿一股腦全給倒出來了。
最后說著說著,說到在車上陸景州不讓他談戀愛的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