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州使勁的推搡著抱他腰身的肩膀,可他越推,謝究就越來勁,背后的雙手交叉環扣,大一副他不松口,他也不松手的意思。
“謝究,你想死是不是!!”陸景州冷沉之極的聲線中壓加了幾分強烈的殺意。
高位者,沒人能做到百分之百的干凈。
他亦不是個清白堂正的普通商人。
這點在前不久搭乘直升飛機去救被困在泥石流中的陸焉臣,事后處理那具被推下高樓的尸體便可以看出.......
貼在陸景州肚子上的謝究搖了搖頭,蹭得他有些發癢不適地弓背縮了縮......
“我才二十五歲,還沒給社會做貢獻,還想跟著您好好學習,努力工作,爭取五年三十歲之前攢個首付,談個戀愛,娶個媳婦......”
謝究呢喃著,字句咬不清楚,腦子里的那根弦一松,禁錮著陸景州腰身的手也跟著松了些,只是抱著了。
談戀愛娶媳婦這幾個字眼再次給陸景州的胸口多加了幾塊石頭,堵得他更加躁郁了。
他抬手掐上貼著他腰腹謝究的臉頰,強迫他抬起頭來——
掐著臉頰的緣故,讓謝究的嘴不由嘟起,半邊臉紅地有些發腫,一雙眼滿是醉意迷離,眼尾泛著像是剛哭過的紅,這樣一副能進娛樂圈的長相,平時都被一副厚重的近視眼鏡給遮去了一半......
陸景州眼眸微瞇,眸底深處溢出幾分詭蘼:“還想談戀愛結婚娶妻?”
做你的春秋大夢!
謝究全然沒看見陸景州那盡管已經有意壓抑避及,但還是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幾分詭異莫名的危險。
他先是“嗯”了一聲,隨即像是又想起什么,轉而在陸景州的手上又搖了搖頭:
“陸總不讓我在工作時間談戀愛,現在整天被他虐的也確實沒什么時間談戀愛,川哥說,只要熬過這一年倆年,升到特助就好了......”
說著說著,醉酒人腦子不在弦上,想一出是一出,謝究抱著陸景州腰身的手收緊,腦袋像是只貓兒似的,在他肚子上左右來回的蹭了幾下:
“現在連一個安穩好覺都是奢侈,我都快倆個月沒打過飛的了嗚嗚嗚......”
現在神經衰弱的,感覺等不到他攢夠首付,他哪天就得猝死了。
這話讓陸景州的背猛的一下繃直——
隨即,他低頭看著抱著他腰身還跪他面前的謝究,劍眉微凝,眼里露了幾分嫌惡......
沒出息,就這也值得哭?
可為什么,堵悶在他胸口的那團躁郁,像是快要爆炸的氣球一下泄了道口,很快就消散下來了......
陸景州掐著謝究臉頰的手還沒松,他突然想起,半年前謝究被錄用,好像是他親自點的人?
因為什么?
這種小事,他忘記了。
這半年來,畢竟是個新人,謝究的工作談不上出色,但好就好在他好使喚,乖巧聽話,算是件稱手的工具人。
陸景州喜歡聽話的。
喜歡一味服從,不會生出任何多余旁支麻煩的人。
以往像謝究這種小助理,就算陪同參加應酬酒局,以他的身份也是上不了桌的,都是在旁邊等著,司機的雜活他也接......
他也沒想到,謝究這么不能喝,酒品還這么差,無腦吐真.......
思緒稍微有點飄遠,拉回陸景州神緒的,是謝究抱著他后腰的手,往下移了幾寸......
捏了一把。
謝究像是不太滿意:“太緊了,一點都沒手感,還是女人的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