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頓時拉回宋鳶兮空白的思緒,撐著他的胸膛起來,臉上的緋紅盡管還未散去,可眸中卻已然恢復了理智,盡是一片厭嫌:
“野畜!”
只會發情遵循嬌配繁衍的畜生。
陸焉臣皺眉,顯然不太能受宋鳶兮這句評價。
他要真想,何苦費這么大的周折力氣。
講四十多分鐘的話,可是很費嗓子的!
“你可真不識好歹!”陸焉臣嗔怪了一句。
他都舔到這個份上,追人都追到學校來了,一番心意,換來她一句罵,也是有夠憋屈的。
“誰要你多此一舉了?!”宋鳶兮冷著臉,比往日的面癱,多了幾分躁意不悅。
等四天后他們去歐洲把刖雪炁丹拿回來,再把他交給白止,等他一死,剖了他的尸體拿到炁丹,往后她要多瀟灑就有多瀟灑......
真是人閑事多。
“怎么能是多此一舉,你丟了手機,我在家連你的聲音都聽不到了,實在是難受......”
陸焉臣說時,把腿上窩著不敢動的翠花抱起放旁邊,嫌它礙事,得把腿給小朋友騰地兒。
可翠花剛被放下,鴨蹼子一邁,快速的跑到陸焉臣的身后,緊張慌措的把鴨頭往陸焉臣的屁股底下鉆......
陸焉臣反手抓住鴨脖子,有點納悶:“這是怎么了?”
所有人都以為翠花是什么身家過萬的可達鴨。
實際上,它是早年廚房采買活雞活鴨帶回山莊想吃新鮮,隔天鴨媽媽下了一顆蛋,陸焉臣覺得新鮮,就留著把它孵化了出來......
就這樣,本來是顆煎蛋,變成了小鴨,被陸焉臣精心寵養了下來。
它被慣得沒有規矩,天不怕地不怕的,還是頭回見它如此驚慌惶恐的。
宋鳶兮瞥了一眼陸焉臣手里的鴨子,右手生出一縷火苗:
“動物有著先天性的警覺,尤其欺善怕惡,在面對比它強大的對手時,會逃,會俯首稱臣......”
翠花就是太清楚眼前的宋鳶兮是個要命的危險。
陸焉臣看著手里被揪了脖子懸在半空中還一動都不敢動的翠花,不免有些好笑:
“翠花兒,你也太慫了吧?”
宋鳶兮接話:“跟它的主人一樣。”
陸焉臣:“......”
罵鴨就罵鴨,為什么捎帶上他?
他把翠花扔遠了點,它立馬撲騰著翅膀,躲辦公桌下看不見的地方去了。
“言歸正傳。”陸焉臣收斂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現在已經不是你所在的那個時代了,小朋友你得好好學習啊,知識改變命運,你只有學習好了,你才能分辨,別的雄性都是垃圾,而我不是......”
宋鳶兮:......
要沒最后一句,她都有點信他是真的來抓她學習了。
不過——
“說到學習,我倒真有個想學的,看你教不教。”
“嗯?”陸焉臣被吊起了好奇,來了興趣:“你說。琴棋書畫我都可,才華顏值和財富我都有,除了命短點,一天最多只能四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