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七低著頭,思慮了一下,出聲回應:“當初老爺子只是說誰第一個生下男孩,至于孩子健全方面,不管怎樣,他是封家的血脈,想來老爺子就算心有不愿,當事人應該也不會罷休。”
主要老爺子當初為了顯示自己不是在開玩笑,特地找了律師起擬了合同,合同內是否標明孩子一定要健全,這個還說不準--
封淮深了眸色,眉宇間有些沉重。
說實在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對他的誘惑并不是很大,但如果落在封奕的手里,對他會是個不小的麻煩。
封奕的妻子米莉現在落了產,可封奕養在別墅外的女人懷的可是實打實的男胎,就算她也感染了艾滋病毒,對于最后的結果和決定,可能起不了什么改變。
可他要是對那個女人和孩子下手,林瀧心里眼里看他都會有所不悅,畢竟她才剛剛經歷過一場以無辜來栽贓的陷阱。
思慮了良久,封淮這才出聲:“那個女人那邊先別動,到預產期的時候再把她送走!”
袁七應了一聲。
把人送走,既不會壞了他的事,也不會傷害他們母子,這是他第一次這么委全費事的處理一件事情。
“在那之后,把封奕得了艾滋病的消失擴散出去。”
封奕他們會把所有的精力放在那個女人肚子那胎上,到時候女人一消失,他得艾滋的消息傳到老爺子耳根旁,他就不得不把懷孕的事停下來――
袁七又是低頭,封淮頓了一下,繼續問道:“病是在那天晚上染上的嗎?”
他指的,是封奕單身派對招牛郎的那個晚上。
袁七想了想,搖了搖頭:“HIV病毒有一段蟄伏期,應該在那之前就已經染上了。”
封奕的私生活混亂,身邊的女人隔段時間便會出現新的,誰知道是在什么時候染上的。
封淮若有所思,既然這樣,那就是自作自受了。
“之前讓你查方淑珍手里避孕藥的來源查到了沒有?”
“暫時還沒有。”
因為是禁藥,中間經手人太多太雜了,而且他還不敢明目張膽動作太大的去調查,要是被方淑珍發覺三爺在查她,有了防范和準備反而得不償失。
封淮臉色頓時浮現不耐,但他沒有追究,只是繼續問道:“邵文澤那邊怎么樣了?”
“人已經出院了,目前已經在跟勞埃德在做進一步的溝通,應該很快就會簽署合同了。”
之前封淮讓人在會所打斷了他的一條胳膊,他足足在醫院躺了一個月,現在每天還要做康復訓練……
“跟勞埃德那邊吱個聲,合同盡快簽。”他冷聲吩咐。
“是。”
……
林瀧正在屋里看書筆記,桌旁的電話響起,她看了一眼來電號碼,猶豫了一下,接了電話――
“喂,林瀧。”
電話一接通,那邊有些柔弱的哭腔立馬傳了過來。
林瀧皺眉,下意識出聲問道:“怎么了?”
黃雅止住哭泣,出聲說道:“我老公的公司資金上出現了一點問題,銀行現在不放貸,我就想來問問你,你看能不能跟封三爺那邊打聲招呼?”
封家人一句話,可價值千金。
要是封淮肯出面,那這就是個小問題。
林瀧有些猶豫,她不太愿意跟封淮開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