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牌前,喬木心不在焉地玩著手里不同顏色的籌碼幣:
“單只是玩錢,未免有點無趣,更何況,我能揮霍的就剩下這么點了,總不能真掏空了我吧?”
他意不在錢。
雷肖聽出來了,又像是沒聽出來,滿是打趣意味:
“我倒是想掏空你,可惜改邪歸正,有白姐姐了。”
喬木:“……”
要不是另有思量,他一定不會遲疑,立馬要了雷肖的命。
畢竟他現在可是有余之卿的勢力可以任用使揮,想要殺一個人,太簡單了。
“說吧,你想怎么玩?”
“輸的,見點血怎么樣?”喬木脫口而出,像是早有思量。
雷肖皺眉不解:“你第一次摸牌進賭場,就指著運氣?”
喬木無所謂:“按照概率學,在你來之前我已經輸得夠多了,總該贏倆回了吧!”
就算輸,他也無畏。
賭嘛,玩的不就是刺激興奮。
要說運氣,彼此彼此。
雷肖身后站著的管家忍不住低腰小聲:
“主人,要不要把人直接帶走?”
嚴刑拷打什么的,就不信問不出什么來。
雷肖沒作聲。
他認識喬木也就是七年前,喬木那個時候,才……不到十六?
他一眼看上了喬木的清清瘦瘦,長著一副女相,尤其是那雙湛藍如琉璃的眼睛,就想弄哭他……
時隔七年,物是人非,眼前這人已經跟他平坐對面,不是那個只會哭著求饒的小男生了。
他不確定。
不確定喬木到這來的主要目的。
更不確定他背后的余之卿有沒有隱藏行蹤,此刻正在什么角落注視看著……
一旦輕舉妄動,怕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既然他想賭,也不是不可以。
雷肖抬手,問管家要來了短匕,直接放在臺面上:
“你要是想以此報復泄憤,我應下了。我對你的血沒感覺,我贏了,你只需要回答我一個問題?”
“好。”
喬木應得也很是爽快。
發牌開始——
喬木并不會什么復雜的各式玩法,既然是靠運氣,那就只發三張,全憑點數。
喬木看都不看,直接把三張牌全翻,完全一副賭場小白,無所畏懼的模樣。
Q大,六點大。
這個點數中規中矩,且看對方是什么牌了。
圍觀的所有人都在屏息看著雷肖桌上最剩下最后一張為翻的底牌。
雷肖突然有點緊張了。
最后一張翻開,同樣六點,但比不得喬木的黑桃Q大。
他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