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呼吸都跟著提起來,場面異常寂靜。
“你要怎么個見血法?”
雷肖靠在椅背上,面色有些不太好。
男人對于‘輸’這個字眼,總是計較的。
喬木故作遲鈍思量:“最近迷上了骨雕藝術品,不如,留下一截指頭,送給我?”
桌上匕首太小,說砍只手也不太現實。
喬木也不敢玩大,真怕雷肖這個瘋子掀桌撕破臉……
這話一出,雷肖身后的管家率先冷臉,壓低了聲:
“主人……”
這很明顯完全沖著主人來的。
話還沒說完,雷肖已經干脆,拿起桌上的匕首抽出刀鞘,將自己的手五指張開,放在臺面上,鋒利的匕首對準小拇指,一個呼吸之間,用力一壓……
“嘶哈——”
斷指的疼讓雷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但奮力強忍著,將那帶血的指頭,直接扔給了對面喬木。
這么多外人盯著想看他的笑話,尤其是對面的男人還是七年前他欺辱的對象,他怎么能露了怯。
愿賭服輸。
管家急忙叫來了賭場配備的醫療人員,上前給雷肖包扎……
醫療人員蹲在一側給雷肖止血時,管家跟著有點緊張了:
“主人,斷指如果在四個小時內接回,那還是可以恢復正常的……”
只要他下把贏回來,要回那截手指頭,那就還可以手術接回。
雷肖猩紅著眼眶,像是沒有聽見似的,完全沒有搭理管家的提醒。
一截指頭而已,斷了也就斷了,無可厚非算不得什么。
他要贏了,只會問白姐姐的下落。
緊急短暫的包扎過后,賭局繼續。
喬木拿到牌后,依舊一手全翻。
可惜,這次運氣不好。
四點小。
從概率學上講,雷肖贏的牌面很大。
雷肖翻的倆張牌,一張紅桃K,一張梅花3,剩下一張不用怎么翻,明眼人一看,幾乎已經成定局了。
雷肖嘴角揚起一抹勝利,就在他準備翻開最后一張牌時,只聽對面的喬木慢條不紊,突然說起了白染的相關:
“聽說前幾天,郁啟曳已經帶人找去了曼丘國以南的一座廢棄加工廠,找到了柳克寒的尸體,以及確認了白染的血跡……”
雷肖眸色頓時不善,抬眸對上喬木眼里不經意的慵懶:
“你想說什么?”
郁啟曳沒有找到白姐姐的尸體,白姐姐也一定還活著,不然郁啟曳不可能這么努力還在追蹤。
喬木漫不經心地玩著手里不同顏色的籌碼牌:
“麻萱想要侵犯她,想讓柳克寒錄下白染的丑態,卻沒料想到,手腳皆銬的白染會反攻為主,把麻萱身邊那些個雇傭冰全干掉了……”
“但她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我見到她的時候,她身上中了四槍……”
喬木說到這,突然止住沒再往下說了。
雷肖聽到白染身中四槍的命危,不由擔憂緊張,下意識追問:
“她怎么樣了?”
喬木:“還活著,放心,她命大,沒那么容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