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淵把人抵在墻上,高陽坐了起來,手扶著脖子開始喘氣兒。
周國斌那種人,她以為和會應淵打起來,結果并沒有。
沒敢還手。
派出所。
做好了筆錄,可周國斌不認,不停解釋:“我和她相過親,我只是過來表達一下我的想法,可能表達的方式不對……”
應淵和女警員要了一杯熱水,硬塞到她的手里。
“你怎么過來了?”她仰起頭看著眼前的人,身上還在微微發抖。
周國斌沒的舉動沒嚇到她,伸手掐她脖子把她嚇到了。
就這種男人,百分百有暴力行為。
應淵:“過來給你送點東西。”
高陽也沒繼續追問。
派出所認為這只能道歉了事,因為當事人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傷害,可能對方追求的方式不妥當,但構不成犯罪。
高陽氣的天靈蓋都要掀開了,這還不是犯罪?
“如果當時我朋友沒有出現……”
她會不會被掐死都不一定的。
怎么不是犯罪?
工作人員詳細和她解釋,解釋來解釋去就那么兩句,高陽當時真的很生氣但也曉得拿周國斌沒什么辦法。
法律就是這樣的。
她總去法院旁聽,難道連這個都不曉得?
今天出事兒了就算她倒霉,沒出事人家就不用擔什么責任。
周國斌那頭被教育一通,然后過來給高陽道歉:“……我真的很喜歡你,不過你不喜歡我就算了。你也不過就是個買衣服的個體戶,咱們誰高攀誰還不一定呢。”
高陽:……
她有一百句的臟話想要送給眼前的人。
這種男人他找不到老婆就對了。
什么女人那么想不開打算嫁他?
周國斌看看應淵,然后笑了笑:“……兄弟我提醒你一句,這個女人不簡單啊,你去查查她和她表姨夫的事情,她表姨的丈夫她都搶的。”
“你……”
高陽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
沒水準到了極致。
潑臟水的功夫倒是叫她大開眼界。
怎么會這么惡心呢?
癩蛤蟆跳腳面,他不咬人他膈應人啊。
應淵拉了高陽一把:“她那么不好你還追上門?我女朋友好不好我心里清楚得很,耍流氓的人沒資格在這里說三說四的,她為什么看不上你?就因為你不配。”
周國斌臉上一陣紅一陣青閃過。
他最恨的就是別人這樣說他。
“爛貨你就自己好好留著吧,破鞋還當什么好東西留著呢,這都轉幾手人了都被人睡爛了……”
話音還沒落地,應淵就一拳打了出去。
……
周國斌捂著臉,吐掉一口血水,沒想到被打掉了一顆牙。
他自然不干的。
在原地嚷嚷:“你們就看著我被打?這還是在派出所?不為我做主?”
這天還沒徹底黑透呢,就有這種目無王法的人隨便出手打人,法律不管?
“你信不信我直接找到你單位領導那把你干的事情都告訴他?你信不信我能讓你全廠的人都曉得你干了什么事情?”應淵把高陽牢牢護在身后。
這個年頭,或許派出所不一定能管得了這種無賴,但單位卻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