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男人不是都喜歡特別溫柔的嗎,其實我也還行。”高陽坐正身體,清清喉嚨:“我也挺溫柔的。”她放慢聲音。
應淵沒好氣地閉閉眼:“你還是正經說話比較好。”
如果一開始接觸她的時候,她是這個樣子的,那他調頭就跑。
怪嚇人的。
“你這么說話就和什么山貓怪似的。”
高陽這個氣啊。
什么話啊。
“我這是給你表現溫柔,你說我像野貓?”
“我說的是山貓怪。”他糾正。
“還不是一回事兒。”她快速嚼著口中的米飯:“你媽好像挺忙。”
應淵點點頭:“她工作比較雜,負責的事情也多。”
片警兒嘛,就是雜事較多。
“老實講,我挺欣賞你媽的。”她道。
原本應淵不想和她聊這個的。
他家怎么樣,這都是屬于隱私。
這種隱私就是連老婆都不必溝通交流的。
但想聽聽她欣賞什么,于是就問了:“欣賞她是個事業女性?”
“也不全是,就說她這教育方面我就覺得挺絕的。”
應淵挑眉。
“好?”
“當然啊,養男孩兒和養女孩兒是不一樣的。壓在男孩兒肩膀上的重擔會比較多,你看看你什么都能獨自處理。”
應淵不嬌氣。
在他身上就完全看不到一點點被溺愛長大的樣子。
她又說:“我個人覺得哈,個人覺得。”她沒有養過小孩兒沒有發言權,但是她非常認同江曉鳳養孩子的理念:“雖然可能他們對你的關照關心少了點吧,可你真的很優秀,不是依靠家里的那種優秀,也沒學咸魚直接躺平了。”
應淵的優秀在于,他很清楚自己將來要去走什么樣的路。
所以她坐牢的時間里他出國了。
沒有一味的兒女情長。
現在回頭來看看,這個時間點卡得剛剛好。
換做是她,她自認自己可能是做不到的。
“呵呵。”他只是笑笑。
“從小告訴這個孩子,家里是家里的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你想要什么就要依靠雙手去賺,挺好的。”
“我高中的時候,你就一點沒注意過我?”他問她。
高陽突然想起來,注意過嗎?
還真的沒有。
她和他不熟。
都不講話的那種。
唯一知道他可能過得不太快樂,就是那年在聯營。
“那時候腦子里什么想法都沒有。”
她念高中的時候思想還沒現在這么活泛。
那時候的夢想就是想要考個好大學然后出人頭地。
你想一個十七八的小孩兒她能懂什么?根本沒開竅。
“沒覺得我高中時候就長得挺好?”
高陽就想起來了在聯營的那天。
好看?
就拿著頭拼命往墻上撞的樣子?
哪好看了。
“額。”
那時候只能留意到他的瘋狂留意不到臉長什么樣兒。
“看樣子你是對我完完全全的沒有興趣。”
“那也不怪我,你那時候和現在長得也不一樣兒啊。”
應淵吞了米飯,看她:“哪不一樣?”
“眼睛吧。”她伸手去摸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