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還是先前一樣亂。這間房子沒有主人的允許誰也不敢進來。以前一直由譚振林親自打掃衛生。
阿煙搬了張椅子在放靈溪的位置放下拿出香煙抽起來。像以前一樣抽一口吐出煙霧,呆看著煙霧消失到無影無蹤。她一根接一根地抽,直到剩下的幾根煙抽完站起來離開了椅子,學著靈溪的樣子躺在了靈溪躺過的地方。她開始胡思亂想,把所有發生過的事情,所有疼痛的回憶全部自腦海取出一一擺設,一一觸摸。
譚振林躺在床上一直失眠。等他足夠冷靜,才發現他并沒有自己想象得那么舍不得。在她和丫頭一起埋下他心愛的女人時,他并沒有失聲痛哭。沒有想象中那么悲傷,反而覺得身心一下子輕松了許多。
他還沒有發現的是相對于靈溪。他更擔心這個昨天才結識還不知道名字的丫頭。
想到丫頭,他立馬起身到旁邊的房間去找她。當他發現躺在地上睡著的丫頭突然就那么心疼極了。他把她抱起來,看了一眼墻上的靈溪回到了臥室。
他把她輕輕放到床上,挨著她睡下。摸了摸她的頭發,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又對著她的嘴唇輕輕地吻了一下,嘴角竟露出一絲淺淺的笑。他的心靈已先他的知覺一步感到了幸福。第二天譚振林起來收到了阿琴嫂的請假條。這是20多年來她第1次請假。譚振林是明白她的。她跟了靈溪幾年情同姐妹,她需要時間來消化。
譚振林沒有吃下人做的東西,自己到廚房做了炒飯。他叫所有的下人離開之后,才跑到樓上去叫丫頭。他記得丫頭說過不喜歡別人看著她吃飯。
譚振林一點胃口也沒有。倒是阿煙與他相反下樓來就大口大口地吃得津津有味。他看著她吃得那么香不舍得打擾,直到她放下碗筷,他才開口:“如你所愿,她離我越來越遠了,我真的失去了她。”
“所以呢?”她問。
“所以勒?你說呢?我妻子的位置空了出來,我不再有個家。”
“我承諾過,我不會離開的。”
“我說的是你不該陪我一個完整的家嗎?”
“家?我可給不起。我都沒有家,孤魂野鬼一個怎么給你一個家?”
“為什么不可以?嫁給我吧!嫁給我,我們會有一個全新的家。”
“你確定?”阿煙停頓了一下又說:“好吧!隨你。可是你該知道我給不了你想要的,你也該記得你答應過只要我不離開其它隨我。”
“當然!只要你嫁給我就好。其他隨你。只要戶口本上不會是我一個人就好。”
“OK!希望你說到做到。請一定記得這些,我只愿做靈溪的一個影子,一輩子如此。”
“過來,丫頭。”譚振林突然轉變策略。
“啊!什么?”阿煙很驚訝地說。
“大叔叫你過來勒!”譚振林說著勾了勾手指。
“哦……哎呦!嘖……疼死了”阿煙站起來時不小心滑倒在地,頭碰到了餐桌的一角。
譚振林立馬一個閃身扶起她摸了摸,柔了柔她的頭問道:“疼嗎?”
“他娘的!你說呢?”阿煙氣急敗壞地說。
“哦!原來還是愛說臟話的丫頭呀!”他說完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額頭,親了一口問:“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