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這馬踏飛燕雕刻的活靈活現,存在的一點點瑕疵完全不要緊。
瑕不掩瑜,但他必須放大。
還有,這小家伙可不是什么大家,出這個價,已經封頂了。
到達了心理預期,想到那尾巴尖上的確自己當初失誤了,盧毅豪爽道:“成,那就五萬成交。以后有需要這種精美雕刻品的一定記得聯系我。算交個善緣。”
“沒問題。”
和中年人留了聯絡方式。
盧毅成功收到了錢。
將五萬塊存進卡里,盧毅的財富值上升到了五萬加。
當天回去的時候,盧毅感覺自己走路都有點飄了。
不要笑話他,長這么大,五萬塊一次性賺到,盧毅真是破天荒頭一回。
……
和盧毅分開,曹文山拿著包好的檀木作品,心中起伏萬千。
他是海城市收藏協會的副會長,平日里,他無事就愛到市場上去撿漏淘寶下,人過五十知天命,收藏成為了曹文山最大的愛好。
今天能夠五萬收來一件檀木手工雕琢的藝術品,曹文山覺得很值了。
但這份快樂,也是他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在政治仕途上,他是一個失敗者。
收藏,只能說是他慰藉自己心靈的一種方式。
回到家,嬌妻正在煲湯,曹文山離過一次婚,前妻因為一場車禍離開的他,后來的妻子,是原來的老領導介紹的,對方也是政治家庭的千金。
幾年前嬌妻看中曹文山,也是因為曹文山在收藏協會的地位。
本來,曹文山前兩年按資排輩就可以穩升會長的,然后依托這個跳板,進入市文化部門。
誰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他省空降的一個大佬親信,就這么頂替了曹文山的位子。
口咽黃連的嬌妻當時就不干了,想要動用自己家的關系,跟對方掰掰手腕。
但曹文山的性格與世無爭,他再三攔阻,最終才澆滅了嬌妻心中那團不甘的火焰。
這幾年來,那會長跟圈里大佬的關系漸漸平穩,曹文山也忘卻了升遷的可能。
只是,多年來,曹文山只覺得對不起妻子,辜負了嬌妻對自己的看好和信任。
“回來了,老曹?”
“嗯,你在做飯啊,讓我來吧。”曹文山忙去廚房照應。
“不用你,你是咱們家的臉面,廚房的事你不能來,你是干大事的。對了,你們那個會長前段時間不是說要升調,這事有下文了嗎?”
平素,嬌妻熊麗也都這么說,無奈曹文山今天聽到這話,心中滋味不同。
因為,好像這個調動又起風了。
“還沒消息,可能他不走了。”
“為什么又不走了,前些日子不是說一定會走的嗎?那你升會長這事不又懸了?”熊麗的臉一下子耷拉下來。
她千盼萬盼,等待了這么多年,只想著老公能夠走上正位。
眼瞅著成功了,沒想再次泡湯。
“對不起,老婆,這也是組織上的決定,我們只能聽從安排。”
“不過,我不是說了嗎,我們現在過得也挺好的,你瞧,今天我從市場上淘到了一個寶貝,馬踏飛燕,這可是檀木雕刻的。”
曹文山把自己買來的作品端手呈現在熊麗面前。
他只想給妻子一個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