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井外'就是'表',那么這面墻上應該有一個紅鯉標記才對。”
孔臧似懂非懂地看著墻上新鮮的印記,沒太深究,默默地點了點頭,伸手指向村子中心。
“那里就是祭壇了。”
“為什么在所謂的'井外',村子的中心不是井而是祭壇。”
葉紅魚面無表情地問道。
孔臧從布袋里拿出了一張紙,輕輕展開。
或許是因為紙的年代太過久遠,使得它有些微微泛黃,孔臧展開時透出一股子霉味。
“這是村子最初的圖紙,我簡單梳理了一下,一開始,祖輩們應該是處于'井外',井外的水源非常稀少,所以農作物的產量很少,根本養活不了多少人,村子的中心設有一個祭壇,人們會每年在那里舉行血祭。”
說著,他拿出水壺喝了口水,指著他們來時的方向說到:“后來他們在村子的最西方發現了一口枯井,那下面便是'井里',他們下去之后,發現了很大的一口水井,于是便在下面建造了新的村子,只在每年的祭祀之日會到'井外'來。”
葉紅魚皺了皺眉,微微思索后,說道:“我明白了,我們先去祭壇吧,把東西先布置好。”
祭壇不大,布置得很簡陋,或許是因為被鮮血多次沖刷的緣故,被勾劃出的凹槽顯著令人惡心的暗紅色。
“你們血祭的過程是什么樣的?”
葉紅魚一面將布袋中的煙花拿出來,一面問。
“……村長會在祭壇上……把祭品的……血肉一刀一刀地剔下來,將血液澆灌在溝槽里,然后帶著白骨……我們也不知道他究竟把白骨帶去了哪里……而且,我們該怎么祭祀?”
孔臧有些吞吐,斷斷續續地說到。
停下了手中的動作,葉紅魚抬頭看著男人,臉色忽然冷了下來。
“你為什么不早說?在這里我們去哪找那么多血來祭祀?拿你來祭祀嗎?”
孔臧沉默了會,尷尬的說道:“我們可以一起……”
話音未落,葉紅魚打斷了他,冷聲道:“不要把我想的太好,這歸根結底只是你們自己的事情,在我尚有余力且感興趣的條件下,我會幫你們,不代表我會豁出性命來幫你們……”
頓了頓,她將煙花整齊地擺在祭壇上,接著道:“為了不相干的人豁出性命,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但對于你們來說,這是一次解脫的機會……選擇權在你自己手上。”
葉紅魚站起身子,走到祭壇邊上,出神地看著村口的方向,心中卻有些擔憂:
“你又是怎么完成祭祀的呢?君夢溪?”
孔臧沒有說話,怔怔地盯著祭壇,似乎陷入了回憶。
許久,他回過神來,眼中布滿了血絲,口中輕輕呢喃道:“我該怎么辦……我能救他們嗎?”
一邊呢喃著,孔臧一邊用余光瞟著葉紅魚,見她還在發呆,微微張開袖袍遮掩著動作,手掌探進懷里,身體不著痕跡地向葉紅魚靠近著。
葉紅魚依舊在思考著剛才的問題,沒有注意到男人的動作。
片刻后,孔臧與葉紅魚之間只隔了半個身位,他收在懷里的手緩緩做了一個抽出的動作,一道寒光猛然自懷中拔出,他動作一變,揮刀砍向葉紅魚的脖頸。
葉紅魚沒想到他會突然襲擊自己,而且孔臧出刀的速度極快,根本來不及躲閃,只能微微側了側身子,使原本砍向她脖頸的短刀砍在了她的肩膀上。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