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紅魚吃痛,悶哼一聲,伸手捂著右肩,她的衣裙被尖刀劃破,露出了里面白嫩的肌膚,一道極深的傷口躍然其上,殷紅的鮮血順著指縫滲出,漫過她白皙的手掌,滴在祭壇上,沿著特殊的紋路蔓延著。
孔臧見一擊不成,有些不悅地皺了皺眉,又持刀揮向葉紅魚。
葉紅魚臉色有些蒼白,左手一挑將劍拔出,想使出劍訣抵擋,卻感覺身體一陣無力,無奈只能將劍橫在身前擋住孔臧的刀。
“中毒了居然還有抵擋的力氣,你很不錯嘛。”
孔臧淡淡道,左手輕輕一動,又一把短刀揮出,化作一道殘影飛向葉紅魚左臂,另一只手持刀緊緊攔住葉紅魚的劍。
葉紅魚見收不回劍,眉頭皺起,右手緊握成拳,強忍著右肩的痛意揮向他,卻被他空余的左手擋下。
此時,孔臧御使的飛刀閃電般從葉紅魚的左臂劃過,帶來又一道極深的傷口,使她差點握不住手中的劍。
看了看他,葉紅魚緊咬著銀牙,左手握住劍柄末端,突然發力將劍甩出,原本橫著的劍在身前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正刺中了孔臧的胸膛,留下一道淺淺的傷痕。
“嘶~”
孔臧猛然后退,用短刀將身前的劍擋開,伸手捂著傷口。
“唔……”
毒性漸漸發作,葉紅魚感覺眼前天旋地轉,雙腿一軟便跪倒在祭壇上,傷口溢出的鮮血將堆在一起的煙花外包裝都染成了暗紅。
舔了舔指尖的鮮血,孔臧看著祭壇上的葉紅魚,就像看一頭待宰的羊羔。
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收起來兩柄短刀,走到葉紅魚身前,蹲下身子欣賞著女孩掙扎的神情,有些愉悅地開口道:“小姑娘,你很聰明,甚至是我見過除了小靈以外最聰明的孩子……可惜呀,還是嫩了些。”
葉紅魚中了刀上的毒,身體失去了控制,但意識和感知卻依然敏銳,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身體變得越來越虛弱。
她雙手的傷口極深,不斷地向外滲著鮮血,血流到祭壇上,幾乎填滿了三分之一的紋路。
“呵呵,你還真是天真又可愛啊!小姑娘,明知道我研究了幾十年,又怎么不可能不知道真正的血祭方法。”
孔臧端詳著眼前不肯求饒也不呼痛的葉紅魚,似乎極為開心,伸出手幫葉紅魚理了理衣袖。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在'里'世界,真正的祭祀方法需要用一位來自'表'世界的人作為祭品,才能打開通向'血祭之地'的橋梁,你也真以為我們從來沒有去過那里?小孩子的話你也會相信?剛見面那會不是挺警惕的嗎?連水都不肯喝我的,現在倒還真是天真呢~”
葉紅魚驟然挑起,卻不肯低頭,倔犟而狠厲地看著孔臧,仿佛要把他的樣子記在腦海里,直到冥界也不想忘卻。
孔臧看了她一會,看著鮮血已經填滿了一半的紋路,他站起了身子,伸手在布袋里摸索著,似乎想要找到什么。
葉紅魚因大量鮮血流失,身體漸漸開始感覺到冰冷,她忽然有些絕望,眼神仍然緊盯著孔臧。
似乎是在他身后看到了什么,她的瞳孔微微收縮,略一思索,開口問道:“你從一開始就打算用我來做祭品嗎?”
聞言,孔臧微微抬頭,看著她的眼睛,笑道:“當然,能從'表'世界進來的人可不多,如果放過了你,說不定到我死的那天都不會再有人進來。”
“你是修行者?”
“是啊,初入洞玄,怎么樣?沒想到吧?”
葉紅魚依舊保持著剛才的姿勢,眼睛看著他,又問道:“你兒子……他知道這些嗎?”
孔臧動作一頓,開口道:“他沒必要知……”
“張爺我可去你個狗娘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