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仰堅定的她第一次對此產生了懷疑。
'祂'沒有在意自己的出現對二人造成的影響,只是準備著接受自己的祭品。
于是一條粗壯的紫黑色觸手自肉塊中伸出,穿透了云層向著祭壇而來。
許久,'祂'收走了自己的祭品,于是這個世界便再沒有什么值得'祂'注視。
肉塊在漩渦中沉浮,片刻便隱入其間,云層逐漸消散,沒多久便現出如洗的湛藍色天空,仿佛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
“那……到底……是……什么?”
葉紅魚低著頭,身著的紅衣已被汗水浸透,語氣莫名地問到。
張柏霖已經平復下來,有些輕松地說道:“那不過只是坨'肉塊'罷了,只有在這'井中',它才是'祂'。”
葉紅魚閉上眼睛,將剛才回憶起的黑衣人的身影強行壓下。
片刻后,她語氣冷漠地說:“那么,該如何殺死它?”
看著葉紅魚的表現,張柏霖有些訝異地睜著眼睛,笑道:“去'血祭之地'吧,在那里,我們將直面它……以及他們。”
他抬腿向祭壇上走去,話音隨之而落。
“如果它讓你回憶起什么不快的事,那就去殺了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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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黏液順著它們的身體滑落,在沙土鋪就的地上腐蝕出了許多坑洞,刺鼻的惡臭在空氣中彌漫著,刺激著來者的神經。
君夢溪目光冰冷地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敵人,有些嘲諷地說到:“控制這些'亡者'來阻攔我,小靈……你還真是惡心啊。”
已經逝去的人們自然不會回答,它們只會在黑符的驅使下,向著面前的敵人發動攻擊。
它們的數量極多,粗糙的手掌上長著很長的黑色指甲,奔襲時劃出陣陣破風之聲,多只手掌揮動間,鋒利的指甲如同張張黑色的巨網,向著君夢溪籠罩而來。
君夢溪看著眼前的黑網,持筆輕揮,幾道墨線在空中勾勒,一股強大的符力憑空而生,那幾道墨線驟然變細,向著面前的'亡者'飄去,沿途的光線被墨線所吸收,使其變得更加的透明。
片刻后,仿佛入夜那般,君夢溪身前幾米的光線被吸收殆盡,'亡者'們消失在了黑暗中,只有那道微微發亮的細線還在切割黑暗。
君夢溪看了眼幾乎被分成倆份的黑暗,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如今的他離知命境界也只有臨門一腳,這道符已經初具神符的威能。
他收起筆,越過眼前的黑暗,向著祭壇走去,沒有回頭看身后的景象,卻也能夠知道,那些被細線切割的'亡者',是怎樣拖著斷裂的身軀,向著自己的方向艱難地爬行著,畢竟它們逝去了,便只能被黑符所制,做著自己本不該做的事。
于是君夢溪拿出了懷中的古卷,輕輕撣了撣,修長的手指輕輕翻動。
片刻后,停留在其中的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