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兒子讓自己去查葉家,朱佑樘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略微有些疑惑的問道:“葉家?哪個葉家?”
朱厚照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老爹,笑著說道:“當然是葉淇,那位父皇的戶部尚書,是他將納糧開中改為納銀開中,不用查他是否貪污,只要讓東廠和錦衣衛查一查,他的家里面是不是有人在作做鹽商。”
“查一查他們家的鹽商生意做得怎么樣,另外查一查他們的食鹽生意是什么時候做起來的,足夠了。”
朱佑樘看著朱厚照,面容嚴肅的問道:“這些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是誰告訴你的?”
朱厚照看著自己的老爹,搖了搖頭,顯然朱佑樘以為這是有人蠱惑自己了,便笑著說道:“父皇,沒人和兒臣說這些,是兒臣自己研究了鹽法得出的結論,或許父皇覺得兒臣說的不對,有失忠厚,怎么可以疑臣,可是父皇,兒臣相信事實就是事實。”
“父皇可以派人去查一查,暗中查一查就行,如果沒有這些事情,兒臣愿意向父皇請罪且安心讀書。如果真有其事”說著朱厚照聽了下來,最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如果真的有其事,兒臣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朱厚照知道該怎么辦嗎?當然知道,但是朱厚照不能說,這是在留余地,事實上朱厚照今天說的已經夠多的了。
這也就是自己老爹是朱佑樘,換成其他的皇帝,朱厚照才不會說這些,茍著才是王道,怎么可能作死呢!
朱佑樘看著一臉認真的兒子,緩緩的點了點頭說道:“沒事,如果真的有其事,那這事也好辦,你不用擔心,交給父皇來辦!”說著朱佑樘笑了笑,同時抬起頭,目光變得堅定了起來,最好自己的兒子錯了。
“父皇,舅舅那邊也不能寒了心,鹽引的事情兒臣沒答應他,可以給他找一個營生,免得被有心人所趁。”朱厚照抬起頭,天真的說道。
事實上朱厚照才懶得管自己的舅舅一家,可是這事有自己的老媽,不管不行,另外朱厚照想收拾的是鼓動自己舅舅的鹽商,這些人膽子太大了。不過朱厚照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以大動干戈,至于幫助自己舅舅一家賺錢,說起來還是為了自己。
朱厚照想要錢,這個是肯定的,無論是為了自己繼位鋪路,還是為了現在,錢是一定要有的。
其實在朱厚照的心里面最好的方式是紅頂商人,給商人一個出頭的機會,讓他們通過經商的方式獲取地位,同時也方便朝廷控制。當然了,最好的方式其實是國營,也就是國企,在這個時代應該叫皇企。
官商勾結威力十足,是不可擋,那要是皇商勾結呢?誰能阻擋?全都死翹翹。
朱厚照現在沒這個實力也沒這個能力,但是可以從自己的舅舅家入手,做一個實驗,做一個嘗試,如果成了,那就成了,如果失敗了,那就失敗了。反手坑一波舅舅,朱厚照毫無心理壓力,而且還有點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