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來時,通知了當時在場的一位護衛前來,大人也許可以從他那里了解一些情況。”仵作告訴隨便。
“快讓他進來!”隨便連忙通知。
然后,仵作便領了一位護衛打扮的人走了進來,來人個頭不高,留著兩撇小胡子,一見到隨便他們幾人連忙行禮,然后就咧著嘴站在一旁傻笑,臉紅紅的,身上還有濃濃的酒味。
“你把當時的情況說一下。”隨便命令道。
“唉,唉,”那位護衛哈腰點頭,連忙稱是,然后就介紹了起來,“當時那情景呀……那可真是江山異色、風云變幻那……”
護衛便準備開始講解。
“什么?”隨便一愣,怎么還有這樣一出。
“話說那天深夜,小的正在執勤,突然聽到‘抓賊’的聲音,于是,小的一個飛身,便來到了這座樓上,幸虧當時喝酒喝的有些高,不然那,根本不敢進這屋。”護衛介紹道。
“你……能‘一個飛身’就進這屋?”隨便看著護衛那歪三倒四的模樣,十分的懷疑。
“然后,小的提刀在手,圓睜環眼,倒豎虎須,提著大刀,飛馬大叫:‘三姓家奴休走!你家爺爺在此!’……”護衛繼續講道。
“什么?還有馬?”隨便一愣。
但是那護衛卻似乎沒有聽到隨便的話,繼續講解:“說完,小的便與那賊人大戰三百回合,正打的難分難解之時……另一本府護衛見了,把馬一拍,舞八十二斤青龍偃月刀,來夾攻兇犯,三匹馬丁字兒廝殺,后有護衛長掣雙股劍,驟黃鬃馬,刺斜里也來助戰。這三個圍住兇犯,轉燈兒般廝殺。八路人馬,都看得呆了,八路軍兵,喊聲大震,一齊掩殺,兇犯軍馬望關上奔走……”
護衛便介紹,便手舞足蹈的比劃,吐沫星子飛濺,一副陶醉的模樣。
但是,隨便越聽越感覺不對勁:“不對吧,你這講的好像是《三國演義》吧?”
“他講的就是《三國演義》!”獨孤千雪聽出來了,“而且好像是‘三英戰呂布’那段。”
但是護衛卻對兩人的對話絲毫不以為意,依舊在那里眉飛色舞的講解,講到興致之處,還在那里“哇呀呀呀”的亂叫。
“這個人不但案發當時酒喝高了,我看他現在酒就沒醒!”梅與飛看出了護衛的問題。
我去,來了一個不正常的醉漢來講解案情……這是什么操作?
隨便傻眼了。
那位腦袋的護衛又在一旁絮絮叨叨,說著那天他如何奮不顧身的“拍馬急追”兇手,如何在追趕的路上跌倒,如何跌倒后顧不得痛爬起來繼續追,如何追的褲子都掉了,他又如何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提著刀“哇呀呀呀”繼續追……
隨便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一旁尷尬的仵作明白隨便的意思,連忙引著那個依舊手舞足蹈的護衛,“倒拖腰刀”、“飛馬退卻”了……
被那個護衛鬧了這么一出,隨便頓時也沒有繼續詢問其他人的心思,于是繼續在那里查看資料。
“這一碗……是什么呀?”隨便指著那幅畫旁邊的一個碗,問一旁剛回來的仵作。
“啟稟大人,那是碗銀耳粥,那天知府大人處理公務一直到深夜,于是師爺便命人給他做了一份湯做夜宵。”仵作告訴隨便。
“那個碗現在在哪里?”隨便問道。
“被王爺命人連同其他物品一同封存了。”仵作告訴隨便。
隨便點了點頭,然后,又仔細翻閱了其他資料,里面并沒有看到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便只好作罷了。
隨后,隨便又走到書架旁邊,仔細看了看墻上和書架上的那幾道刀痕,還用手輕輕的摸了摸,明顯比前個刀痕深一些:“兇手……與保鏢比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