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與飛點了點頭:“這幾個刀痕應該是兇手的,殺手武功的確比保鏢要高強許多。”
隨便看了看地上的血跡,又看了看墻上的刀痕,站在那里,慢慢閉上了眼睛,陷入了深思,似乎在腦海中還原當時的情景。
眾人看到隨便剛才的表現,此刻對他均心中充滿了敬佩。因此,此時,隨便閉目思考的時候誰也不敢打攪他,生怕影響他的思緒……
不知不覺,已經過了好一會兒。
這一段時間中,隨便就像一位入定高僧一般閉著眼睛立在那里,一動不動,似乎陷入了沉思中。
“這么認真的思考……真是厲害啊!”獨孤千雪看著隨便認真思考的樣子,感慨贊嘆道。
“認真?”梅與飛仔細看了看隨便,看著他的樣子,皺了皺眉頭,便要伸手拍一拍他。
結果,梅與飛的手被獨孤千雪給攔住了。
“這么專注,不要打攪他!”獨孤千雪低聲對梅與飛說道。
“專注?”梅與飛冷笑了笑,“恐怕不是吧……”
說完,梅與飛輕聲喚了喚:“隨兄……”
隨便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梅與飛又喚了喚隨便,隨便依舊沒有動靜。
于是梅與飛似乎明白了什么,嘆了一口氣,喊了一聲:“開飯啦——”
這一聲果然靈驗,就像警鈴一般,隨便一個機靈站直了身子,眼睛瞪的大大的,一臉迫切的問:“哪里有飯?哪里有飯?”
隨便向著四周看了看,只有驚訝萬分的獨孤千雪,一臉調皮的梅與飛,還有那位神色木然的仵作,哪里有“飯”?
自己被梅與飛耍了!
隨便立即明白了過來。
頓時,他有些尷尬,擦了擦嘴邊的口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剛才睡著了……”
什么?睡著了?獨孤千雪一愣。
在這么重要的命案現場,在這么緊張的探案時刻,思考問題時,他居然能睡著了!
獨孤千雪徹底傻眼了。
隨后,隨便又補充說道:“我一思考問題就容易犯困……”
“這種習慣真是……”聽到隨便的話,梅與飛也有些不知該怎么評價,“別人一思考問題就失眠,而隨兄……睡的這么香,還真是有福啊!”
隨便聽了梅與飛的話,也不知道她是在夸贊自己,還是在調侃自己,撓著腦袋不好意思“嘿嘿嘿”的笑了笑,沒忍住又漏下了兩道口水,沾濕了前襟。
從隨便沒心沒肺的笑聲可以聽出來,此刻,剛被“開飯的呼喚”喚醒的隨便,此刻大腦中全是酒菜,還沒有吃飯,他已經進入了醉傻狀態了。
但是,不管有沒有開飯,但是還是要開工的。
隨便醒來之后,便又開始了勘察。他仔細看著書架,上面一片凌亂,查看中,他發現了里面面夾著一摞賀信,是這些年來過年和節慶時期知府的親友給他寫的賀歲信和賀卡,里面都是一些賀詞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