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過節寫一些賀信聯絡感情,是很普遍的事情,所以大家也不以為怪。隨便慢慢的看著這些賀信,似乎有所觸動。
“知府在揚州,有什么仇家沒有?”隨便邊查看著現場邊問道。
“主政一方,面對各種利益瓜葛,一定會有得罪人的。”梅與飛告訴隨便。
“得罪的人,哪些勢力比較大?”隨便又問道。
“這……”梅與飛陷入了思考,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大內算不算勢力比較大的?”
梅與飛的意思是感覺大內的嫌疑比較大。
隨便搖了搖頭,拿出了一張賀年信,只見信封的一角寫著“承恩觀箋”三個字。
“知府與大內的關系,似乎比你們想象的要好一些呀。”隨便告訴他們。
聽了隨便的話,梅與飛和獨孤千雪都好奇的湊了過來,只見信的落款是“陰癸”。
“揚州知府也算是比較重要的官員,年節之時,高官之間面上的往來很正常吧……陰癸象征性的給一些重要的官員寄賀年信,也沒有什么特別呀。”梅與飛說道。
隨便搖了搖頭,指著那一摞信:“往年都沒有,只有今年有,似乎有些蹊蹺。”
“說明什么?”梅與飛追問。
“我也不知道。”隨便搖了搖頭,“可以說明,他們的關系可能在改觀,至少說,他們的關系在明面上沒有太僵。”
梅與飛聽了,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然后,隨便又翻了一遍那摞信,似乎又發現了什么,問道:“這里……近幾年怎么沒有揚州王的賀信?”
“揚州王?”梅與飛也有些意外,“也許,他們都處在一個城,聯系較多,沒有必要寫信吧。”
隨便聽了,搖了搖頭:“寄賀年信代表的是一種禮節,這里只有王爺早些年寫的賀年信,這幾年的卻沒有了……你不覺得奇怪嗎。”
聽了隨便的話,梅與飛也意識到了問題,皺著眉頭回憶道:“知府與王爺的關系,的確有些微妙……畢竟,一個是領地在此,一個是主政一方,職權有些交叉,相互之間難免有些利益糾葛的。”
隨便點了點頭。
然后,隨便又來到了書架的旁邊,繼續勘察起來。
他先是蹲了下去,輕輕的吹去地上的一片浮灰,于是,一片腳印顯露了出來。他看了看腳印,然后又看了看墻上的刀痕,對著自己的身體比劃了比劃,略一沉思,似乎發現了什么。
“這一處刀痕平直,應該是平砍。”隨便指著墻上的一處刀痕說道。
梅與飛看了看刀痕,不知道隨便為什么對這個刀痕這么在意。
“然后,結合地上的那個腳印大小來看,可以推測……”隨便仰起頭,皺起了眉頭似乎在估算什么。
眾人盯著隨便。
“兇手是又六又二!”隨便告訴大家。
獨孤千雪一臉的迷茫,看了看梅與飛。
而梅與飛聽到了隨便的話,頓時眼中露出驚喜又欽佩的神色:“你是說兇手6尺2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