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繼續向著那個地方行進。
“那個什么紫彌羅,你在揚州見過幾戶人家種過?”隨便問道。
“只有一戶。”梅與飛回憶道,“當時,因為一樁案子,我去追查一個嫌疑人時見過的,因為那種花比較特別,所以有些有些印象。”
“那個嫌疑人是誰?”隨便感覺這是一個重要的線索,連忙追問。
“我也不知道……”梅與飛搖了搖頭,眼中露出失望的神色,“我帶著幾個捕快到那里的時候,那個地方已經被遺棄了,嫌疑人也早已不見。只是因為是一樁盜墓案,不是多大的案子,所以沒有繼續追查下去。”
那個地方并不遠,但是比較偏僻,座落在揚州城外一座荒山的后面。
隨便和獨孤千雪跟著梅與飛翻過荒山,走沒多遠,便看到山的深處,有一個院落。
他們繼續向前走,來到了那座院落旁,才發現,這個院落早已經被遺棄了,大門緊鎖,院墻上、屋檐上布滿了雜草,墻面都已腐蝕斑駁,露出了青色的墻磚。推開歪朽的大門,驚起院中的野鳥亂飛。
此時,院中也是長草深沒,不過,房屋已經被燒毀了,只留下四周的殘墻,還有焦黑的支架支撐在那里。
看著那一片焦荒,隨便能猜到,一定是其中的人臨走的時候為銷毀證物,把房屋也給燒毀了。
而院落中,由于這么多年過去無人打理,院中花園里早已被雜草占盡,至于那紫彌羅花,在花園中也只有零星的幾朵存在。
隨便低下頭,仔細看了看那紫彌羅花,的確與命案現場見過的花一致。
看來的確是重要的線索!
隨便在院中繼續搜尋,因為時間久遠,再加上曾經嫌犯的刻意銷毀,因此院中并沒有留下什么有價值的線索,不過,隨便卻在一片荒草覆蓋的石板地上,發現了幾道刀痕。
這幾道刀痕應該是嫌犯練武時留下的,深深淺淺,寬窄不一。隨便仔細的觀察著刀痕的形狀和深淺,并用手仔細的摸了摸,然后,點了點頭。
“應該是……笑哈哈!”隨便告訴梅與飛和獨孤千雪。
獨孤千雪看了看梅與飛,梅與飛則很是驚訝:“你怎么知道此人與嫌犯是同一人?”
“什么?”獨孤千雪十分的驚訝,也十分的驚喜。
“這個嫌兇的刀法比較獨特,一刀過后,還有兩道細微銳利的刀風,在這里也可以見到。”隨便指著刀痕旁邊的幾道細小痕跡說道。
梅與飛仔細辨認了辨認那些刀痕,的確如此,她不由得欽佩的對著隨便豎起了大拇指:“厲害!”
他們在院子中又搜尋了一番,再沒有發現有價值的線索后,隨便帶著他們到了那片被燒毀的房屋廢墟查看。
但是,屋子中的東西應該提前就被轉移了,剩下的也被燒毀了,亂草在灰堆中瘋長,視野遮蔽,很難找到線索。
“普通的盜墓賊……怎么會空氣?”隨便看著一片焦荒,疑惑的說道。
“如此謹慎,如此縝密,的確可疑啊!”梅與飛聽了隨便的話,點了點頭。
隨便拿了根小棍,一邊撥拉著亂草,一邊尋找著,好一會兒,終于在那堆灰燼中,發現了一個東西,是一個遺棄的硯臺,雖然因為大火灼燒有些開裂,但是依舊保持完整。
隨便拭去上面的黑灰,只見硯臺上還刻著字體——“通明化悟,迷途皈依”,隨便眉頭微微皺了皺。
“硯體棱角圓融,看來……科學文化新一代。”隨便拎著硯體,邊觀察邊說道。
“應該是經常使用硯體,經常練習,說明此人是有些內涵的。”梅與飛明白隨便的意思。
“通覺化悟……這樣的詞,好像是……善哉善哉啊。”隨便說道。
“好像是禪語……”梅與飛也推測道,“有可能是和尚,也有可能是信佛之人。”
此處已是一片廢墟,難以進一步發現其他東西,隨便于是決定從其他方面尋找線索。
“這個人當時犯的什么案子?”隨便問道。
“盜墓呀,我曾經告訴過你的。”梅與飛說道。
“盜的什么墓?”隨便追問。
“好像是……一個叫‘獨孤復’的人的墓。本來以為這只是個普通的竊案,結果,不知惹上什么勢力了,這個案子被上面追查的很緊,所以我們六扇門也介入了,一直深入查辦了下來……”梅與飛介紹道,“可惜,最終還是變成了一樁懸案。”
“獨孤復?”隨便聽到這個名字,看了看獨孤千雪,“是不是跟你有親戚?”
獨孤千雪也感覺這個名字有些特別,仔細回想了想半天,驚道:“他好像是我在這個世界的鼻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