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坐在馬車里的隨便,本來正在眼神迷離,聽到了“白魅女”三個字,頓時耳朵一豎。
“那個淫賊?切——”提起白魅女,宮刑大師卻滿是不屑一顧的樣子,然后直接說明到了來意,“我來是來傳話的!”
聽到不是因為白魅女,獨孤千雪也就稍微放松了一些,問道:“傳什么話?”
“就是告訴你,那個……那個……”宮刑大師正要細說,卻發現腦子又有些斷片,搞不清楚要說什么了,“那個……如果你……什么來著,好像……好像與離開揚州有關……好像還有什么《江湖閹殺令》……好像還與昆侖參蛤油有關……”
宮刑大師皺著眉頭,翻著白眼,費力的回憶著。
“這都是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到底要說什么?”梅與飛有些不耐煩了。
只是,宮刑大師死活想不全到底要傳什么話了,窘態之下,一著急,索性胡亂說道:“就是要警告你,已經下了《江湖閹殺令》,要把你先閹后殺,然后離開揚州!”
“什么?”聽到這話,梅與飛頓時火冒三丈,“我是六扇門的,你竟敢當著我的面當街威脅我朋友,信不信我把你抓起來!”
梅與飛暴喝道。
被梅與飛這么一吼,宮刑大師嚇的一顫,原本那個傲色淡然的大師形象頓時破了相,甚至有些心虛:“你……你是女人,我不和你計較!”
宮刑大師強打精神說道。
“你敢!”梅與飛惡狠狠看著他。
然后,宮刑大師指著獨孤千雪:“但是他……他可逃不掉!”
“還敢威脅?”梅與飛眉頭一豎,掏出腰刀,便要上前抓捕宮刑大師,誰知,一旁伸出了一只手,卻攔住了她
——是獨孤千雪。
獨孤千雪不知宮刑大師武功如何,怕梅與飛吃虧。
“我若是不從呢?”獨孤千雪橫扇胸前,冷冷看著宮刑大師。
“你……你……敢不從?”宮刑大師竟然有些意外,“本門的《江湖閹殺令》,可絕不接受退貨的。怎么不從呢?離開揚州,你也可以去其他地方生活呀,而且,本座的無痛閹割,不會有絲毫痛苦的,很解脫的……”
宮刑大師竟然開始勸說了起來。
“去你丫的!”獨孤千雪終于忍不住了,一掌向著宮刑大師擊去。
本來,獨孤千雪以為像宮刑大師這樣人物,同為幽隱門的堂主,武功一定不在白魅女之下。誰知,獨孤千雪一掌打倒宮刑大師身上的時候,宮刑大師卻沒有護住掌擊的部位,而是護住了襠部,然后,“嘭——”的一聲,宮刑大師就像個稻草人一般被打飛了,如一顆炮彈一樣,一飛而去……
宮刑大師似乎不會武功!
“我又不是對那個部位出手,你為什么去護襠?”獨孤千雪驚訝。
“哪里重要護哪里……”遠遠的天空中,飄來了宮刑大師的話。
看見被遠遠打飛的宮刑大師,獨孤千雪目瞪口呆。
宮刑大師越飛越遠,漸漸成了一個黑點,消失在了遠方,只留下滿臉驚訝的獨孤千雪和梅與飛,傻傻站在那里。
好久,獨孤千雪和梅與飛才反應了過來。
本來就命案纏身,現在又不知道怎么與幽隱門糾纏在了一起,還有那真假不知的《江湖閹殺令》……這一切,都讓獨孤千雪煩惱不已。
獨孤千雪煩悶的來到了馬車前,亂事煩心,他一拳重重打在了馬車的車身上,馬車一震,顫動不已。
梅與飛知道獨孤千雪難過,便走了過來,想安慰他,但是,她的話還沒說出口,便震驚的站在馬車門口。
“怎么了?”獨孤千雪發現了梅與飛有異,抬頭看了看她。
梅與飛沒有說話,而是瞪大了震驚的眼睛,指了指車內……
獨孤千雪順著梅與飛所指一看,也頓時目瞪口呆——
只見,馬車內空蕩蕩的一片,隨便又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