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楚亦然與隨從們回到了一家客棧,源來客棧,他在房間的床上,盤腿而坐,閉目養神,想起了臨走時父親對他說的話。“孩兒,那楚卓軒已經離宮多年,而那楚和,也已近乎暮年,而今正是我你父子成就大業的良機。前幾日你的師傅柏清道長算出那楚卓軒身在晏州的麒麟山紫薇觀中,你去,親手把他給我結果了!”楚贛眼里沒有了往日的親和,兇光閉露。令人望而生畏。“父親,文帝不是您的親哥哥嗎?你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呢?”楚亦然看著自己的父親。“天下向來如此,總以強者擁之,況且,他對我的傷害,是他一輩子都無法彌補的。都說天道不可改,那我就廢了這天道,都說法則不可逆,那我便重修這法則”楚贛說完,身后出現一團黑氣,給人一股強烈的壓迫感,再看他的眼睛,眼里或有著淚水,還有著怨恨,并且摻雜著茫然,楚亦然看著自己的父親,也沒繼續問下去。“我兒,還記得我為你訂的婚事嗎,他羽陳唐的女兒命格不凡,將來一定會幫我你父子成就大業。此去晏州,順便拜訪一下羽陳唐。切記,一點要殺了那楚卓軒,不留后患!”亦然看著父親,過了一會,點了點頭。
想到這里,他嘆了一口氣,“哎,世人追逐功名利祿,不厭其甚,迫使其忘其初心,欲望至上。使其不分正邪,可這世間,究竟什么是正,什么是邪?或許,天道自有評判吧!可是,明知天道不可違而違之,究竟何苦呢?”說完,他閉目不語,身體一團紫氣流出,在周身運轉著......
當夜,紫薇觀內,一泓道人正在大殿打坐,忽然腦袋里面閃過一個畫面,模糊間,他仿佛看見的畫面里有一絲殺戮,道人睜開眼,掐指一算,“該來的總會來,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啊!”拂塵一揮,又自言自語道:“軒兒,看來你的好日子快要到頭了。”道人說完,走出大殿,看著夜晚的景象,本來明月當空,星耀大地,不過一會的時間,一狂風襲來,烏云密布,雨滴散落。“這天象如此無常,這世事又豈能盡如人意呢?”他走進大殿,對著殿內的神像拜道:“列為尊神,人間將經歷大劫難,或許不只人間,或許道祖所創的天地法則也將覆滅,希望到時候能得諸神相助!再獲生機。”他說完之后,只見這些神像都閃著金光,或許,他已經得到了答案......
第二天一大早,楚亦然便帶著隨從們來到了紫薇觀,進入紫薇觀,楚亦然便去大殿拜見了一泓道人,道人看到亦然說道:“公子氣宇軒昂,定然不是普通人吧!只不過眉宇間有一絲煞氣,可是為何事情所擾?”“久聞一泓道長是當世高人,只不過不喜超脫飛升,百聞不如一見啊!請道長移步。”二人來到殿外,未等到亦然說話,道長便說:“人自生始,自有善心,世間跌宕,望初心勿失。”說完,亦然有些許木訥的看著道長。道長又說:“明知天道不可逆而妄圖毀天道,最后肯定是不得善果,請世子珍重!”道長把世子兩字說出,亦然便知道人已經知曉。雙手作揖,彎腰拜謝道人,未帶只言片語。之后,亦然問道:“道長,我能見他一面嗎?”道人撫摸胡須,說道:“后山有個山洞,喚作逍遙居,他便在此地。”道長說完,亦然點了點頭。大柱后有個人聽道道長說完,嘴角露出奸詐的笑容,轉身離去。楚亦然拜了一下殿內眾神,便領著隨從下山去了。
次日,楚亦然支開所有隨從,孤身一人來到了后山逍遙居,到了山洞門口,楚亦然說道:“濁酒幾壺,菜肉幾許,不知洞中仁兄可曾嫌棄?”話音一落,從洞中出現一少年,身穿一白衣道袍,黑發飄落,沒錯,這便是楚卓軒。卓軒說道:“酒無濁清,但求對面一知己,酒肉下肚,倒睡山林深處。”二人相視一笑,同進入洞中。二人推杯換盞,相見恨晚。喝到盡興處,亦然說道:“不凡兄,在這紫薇觀已經呆了數年,想必對先天八卦也略懂一些吧,對氣運這一學問也有所了解吧!”“哈哈哈,我等天生凡夫俗子,怎可貿然窺探天地法則,受那反噬之苦?”
“你是不敢窺探還是不敢接受呢?楚卓軒!”楚亦然雙目如如一談淸泓,盯著楚卓軒。“看來你已經知道了,說實話,知道氣運如何,不知道又如何,結局已定,過程發生過什么都是未知,路怎么走,就得看我們的了。”說罷,側身躺在山石上,嘴里念道:“身穿破衣倒履,手提瓦罐酒壺,逢人訴說往事,一句我怎知愁?寒冬春意,暖陽綠樹,酷暑金秋,四季孤獨。又怎顧他人言語?一杯濁酒入肚,醉倒云深不知處。”他一人大笑道,笑聲中夾雜著無奈,又有一些悲意,仿佛知道了些什么。坐在卓軒對面的亦然,也側躺在山石上,心里想著:“雖說才見,但是我愿護你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