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作為黃忠的摯友,張仲景太清楚不過…黃忠有多在乎這個獨子!
說起來,今年黃忠五十余歲,他不惑之年才生出這么個兒子,妻子又因為難產而死,至今沒有續弦!
可以說,漢升全部的心血都灌注在兒子黃敘的身上…
他…他若是有個不測,那…漢升他…
…
就在這時…
“踏踏”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來,步入衙署的正是方才與曹休交談的那黑衣老者。
他是長沙郡太守府的主薄,因為家中排老七,人稱王七!
算是太守助手,照理說…是衙署內重要的幕僚,可…他們這位老爺一心都在醫術上,這主薄倒是有些咸魚了。
“稟報張太守,兗州牧曹操派人送來幾卷竹簡,信使說想見張太守一面…”
此刻的張仲景早已心亂如麻,一門心思想的都黃漢升之子黃長勝這件事兒,哪還有心情去見兗州信使。
“竹簡放在這兒吧,見面的話,明日再說…”張仲景擺擺手…
“喏…”王七看出了他心情的不悅…將竹簡擺放在案牘上。
因為了收了曹休的金子,他刻意的留了個心眼兒,把一卷竹簡展開一半兒,希望…借此能吸引張仲景的注意。
做完這些,才徐徐往門外退去…
“王主簿,等等…”
張仲景想到了什么,急忙喊住王七,王七以為有轉機直接轉身,哪知道…張仲景只是吩咐。“今日閉堂!不再醫治其它病患…讓百姓們明日再來吧,今日…今日誰也不見了。”
“喏…喏…”王七答應一聲。
這很正常,百姓們往往也可以理解,張太守也是人哪,行醫治病又是一件頗費心力的事兒,以往張仲景醫到一半兒,因為太過勞頓而關門謝客也是有的。
只是…王七注意到了衙署中還有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年,似乎是…中郎將黃忠的獨子黃敘…這…
王七眼珠子一轉,心里嘀咕著,多半黃敘公子是得了什么重病,張太守要騰出時間全力為他診斷!
老爺與黃忠的私交,作為主薄的王七不會不知道,當即闔上門…
今日衙署,關門謝客!
當然…
這樣的行為,讓曹休無奈了…
他感覺這一袋金子是打了水漂…好在王七為他安排了驛館,讓他在耐心等等…無論如何,今兒個肯定是見不到了。
“唉!”曹休無奈的嘆出口氣…陸公子吩咐的事兒,他急的很…
他更不想耽擱在這邊太久!
這一旦等下去,啥時候是個頭啊!
…
衙署大堂之內。
“黃公子你不用害怕,傷寒癥雖是絕癥,可老夫也治好過一、兩例…或許…”
盡管這么說,張仲景打心底里還是沒底氣的。
那所謂的治好了一、兩例,不過是一千多例傷寒癥中很偶然很偶然成功的案例。
考慮到這個龐大的基數,已經可以忽略不計了…
“叔父不用安慰我…”黃敘似乎已經看開了…他搖搖頭。
“每年因為傷寒癥,長沙郡都要死數千人,若是叔父能治早就治了…我…我其實已經不報什么希望了。”
唔…